“小亢子,你冷静点,我并没有染上瘟气。”
“不,在你被黑衣人捏碎肩头的时候,有股黑气也顺势钻入了你的体内,如果我没说错的话,那就是在我村里蔓延的瘟气。”小亢子追上李成蹊,双眼瞪圆,“对不对,吴方隅。”
“是的,他确实被瘟气入侵了。”
“看吧,我没有说错吧,他不只能看见瘟气,还能清除凡人体内的瘟气。”
这一刻,小胜子也呆在原地,茫然地看着少年,“你明明有能力救人,为什么不肯出手?”
李成蹊慢慢地越过小亢子,走在前头,一言不发。
小亢子不依不饶,再次追了上去,拦住他的道路,“吴方隅,你说,你为什么不救人?”
小胜子唯恐他惹怒了李成蹊,赶紧冲过去,双手死死地搂住他,用力一跳,带着他离开。
“小亢子,冷静点,他不肯救人,肯定有他的苦衷。”
然而,小亢子根本就听不进去,只一心想要质问他,“说啊,你说啊,为什么不救人?为什么不救人?难道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吴方隅,你这个冷血恶魔……”
“小亢子,冷静点,愤怒解决不了任何事情。”
就在喋喋不休的吵闹之中,他们仨来到了小军子的家门口。
“到了,小军子的身体极其虚弱,恐怕撑不了多久。”
“小亢子,冷静下来,难道你想以这副面孔去见他?”
这一刻,小亢子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颓然地从小胜子的怀中倒下来,使劲捂着脸,时不时地传来呜咽声。
“你为什么不肯救他?”
……
砰!
又是熟悉的倒飞模样,又是熟悉的口吐鲜血,宁炎炎有气无力地倒在地上,双眼炯炯有神地望着天空,享受着片刻的宁静,嘴角挂着浓浓的笑意,几乎都快忍不住放声大笑。
“凭借自己的力量,独自击败妖兽,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爽,真爽,非常爽。”
宁炎炎一连说了好几遍,心中是说不出的痛快,单手使劲地举起,握拳向天,“我从未想过有朝一日,竟然还能凭借一己之力,击败一头妖精。”
“妖精对应的是下三关武者,你堂堂第四关,击败它有什么值得骄傲?”
“哈哈,你这种天骄肯定不懂,虽然在力量上比它略胜一筹,但是我的体魄不如它,我打它一百下或许都不致死,可它轻轻拍了我一下,轻则伤筋动骨,重则当场身陨。”
“然而,今天,今时今刻,我居然打败了它,而且是独自办到的,这份殊荣我敢说,最少百年内都无人能办到,说不定在我的故乡,这都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壮举。”
“切,你不过是击退了它,又不是打死了它,有什么值得炫耀?”
宁炎炎却不理他,张狂地大笑,然而这一笑,再次牵动体内的暗伤,嘶地倒吸一声,五官都痛地开始扭曲。
“哈哈,蠢货,现在是让你嘚瑟的时候吗?”
“咳咳,你不懂,你不懂。”
“好好好,我不懂。”画阿酒笑着说道,“但我懂现在是最好锤炼体魄的时候。”
“画阿酒,你是魔鬼吗?我现在这种伤势,起都起不来,你还要我锤炼体魄。”
画阿酒冷冷地笑道,“你以为我是谁?”
宁炎炎顿时破口大骂。
画阿酒不予理睬,伸手一招,抓起他的腿,倒拖在雪地里,直到看见两丈高的松树,随手摘下他的腰带,拴紧他的脚腕,嘴里低吼一声,“走你。”
下一刻,宁炎炎就被他无情地吊在树枝上,生无可恋地随风摇摆。
“上清与下浊,乾坤无剔透。
天罡与地煞,武势无正淳。
执戟与卷帘,天官无明座。
……”
“画阿酒,你再说什么,我怎么完全听不懂?”
“这是我幼年练体的不二法门,是门正脊立骨的神通,你听完过后,在心中自己琢磨,顺道运转体内的真气,将灵丹潜藏的药劲化为己用。”
宁炎炎一听是他的神通,顿时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可当画阿酒一遍念完,他又像爽打的茄子,丝毫提不起精神。
“画阿酒,你这些话单句念来,我还能明白,可若是合在一处,恕我愚昧,听不出里面的味道。”
画阿酒只是回道,“自己琢磨去吧。”
宁炎炎一脸懵圈,可体内的血气已不由自主地运转开来,将药劲缓缓吸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