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风雪大盛,近百位黑衣人匆匆而来,那佰夫长手按腰刀,厉声叫道,“安明明,果不出我所料,你躲在这里。”
“大人,你看安明明身边那几个孩子?”
佰夫长闻声,定睛一看,“气息微弱,周身有真气流转,应该是跻身没多久的武者。”
“不是,大人,有个孩子似乎是子鼠后裔。”
佰夫长眉头皱起,问道,“哪个孩子是?”
“就是个子不高不矮的那个,你仔细看他身上的真气,是不是与咱们的血气有些相近?”
佰夫长认真打量着孩子,片刻后才开口说道,“不错,确实是有些相似。”
然后,这位佰夫长往前靠近了些,高声笑道,“中间那个小崽子,你可知自己是谁?”
小亢子环顾四周的黑衣人,小脸不由自主地紧绷,但被佰夫长点名过后,反而提起一脸的骄傲,“吾乃村中小霸王,也是你的爷爷。”
佰夫长不怒反笑,“哈哈,有趣,真有趣,不愧是子鼠后裔,这身胆量确实与众不同。”
“天杀的窃夫,你不要嘚瑟,杀我阿爹之仇,我总有天会报的。”
“哈哈,是你爹求我杀了他,不是我想杀了他,而且你可能不知你家是何身份。”
“封侠百姓。”
佰夫长顿时笑容玩味。
“大人,看来他爹还没来得及告诉他的身份。”
“无妨,待我们杀了安明明,自然有法子调教好他。”
就在这时,有黑衣人近身报道,“大人,大阵已到位,只等你亲自激活。”
佰夫长得意一笑,轻声念道,“豪凌血气,乘似惊涛。”
下一刻,佰夫长一身血气涌动,三步之内皆血气,接着就看他双手十指飞快结印,在身前以血写出巴掌大小的戎字,然后这位佰夫长猛然将双手合十,将那个戎字烙印于掌心,再次轻吼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双掌不约而同地拍在地面。
“四方大阵,给我开。”
轰!
伴随着他的吼声响起,整座山头轰隆隆响了起来,然后众人就清晰地看到四面八方,有道道血气从地底升腾,直冲云霄,继而汇聚在空中的一点。
“安明明,我这四方阵……”
“是连山大阵,以窃夫血气为引,只要尔等还留有一口气,就能动用此山的灵气,而且武者身处其中,待的越久,越会受到血气压制,心神错乱。”
李成蹊平静地接道。
佰夫长脸色一冷,问向左右,“这孩子是村中哪家的孩子?”
“回大人的话,村中人我都记得,但这个孩子并不是。”
佰夫长谨慎地问道,“少年,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开启四方阵,彻底断绝了自己逃生的后路。”
佰夫长脸色冷峻,传令窃夫,“所有人给我杀了他。”
李成蹊露出一抹讥讽,“杀我,他们敢动手???”
话音一落,李成蹊已不遗余力地放出武势,瞬间笼罩整座山头,一指递出,就是一道剑气惊现。
“封侠在上,吴方隅真狠。”
“是啊,一指就是一人。”
短短的几个呼吸,整座山头黑衣人已倒下九成。
“你是选择自裁,还是选择让我动手?”
佰夫长脸色苍白,心如死灰地无力跪下,状若疯癫,“不可能,不可能……”
“看来你是想让我亲自动手。”
李成蹊瞬步来到他的面前,一手按在他的额头,“血债累累,死不足惜。”
安明明却突然喊道,“吴方隅,还请等一等。”
“怎么,安宣侠想要救他?”
“非也,我只是想知道此地有什么东西,竟然值得堂堂佰夫长亲自驾临。”
佰夫长放声大笑,“你以为我是贪生怕死之人?”
话音未落,佰夫长已露出一抹得意,一掌拍向自己的胸口,砰地一声震碎五脏六腑,口吐鲜血,“就算是死,你们也别想知道。”
接着,他就觉得眼前一黑,颓然向前栽倒。
然而,李成蹊的手掌抵着他的额头,笑道,“我若不想让你死,你觉得你有机会死?”
话音刚落,那本该心脉断绝的佰夫长只觉得体内充满了源源不绝的生机,居然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极其诡异地睁开眼,血气暴涨。
噗!
佰夫长吐出一滩瘀血,满脸不可思议。
“说吧,你们为什么要来此地?”
“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会说的。”
李成蹊微微一笑,却状若恶魔,手心轻轻一转,他立刻就觉得火焰焚身,痛不欲生,但可怕的他身上压根就没有火焰。
“抽筋、扒皮、千刀万剐、剖心开腹,你想体验哪种?”
李成蹊低下头,凝视着他的眼睛,冷静而又无情。
“若是你不说,我不介意吊着你的性命,让你体验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