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显侠,安老在城西准备大开杀戒,训夫长难以维持时局,还望您能迅速赶往。”
巡城郎眼见形势不妙,急忙脱身来禀封侠。
钟显侠并未急于回答,而是直接起身,奔赴城西医馆,“我先行一步,你随后赶来。”
巡城郎点头称是。
种显侠纵身跳出大院,掠起一阵疾风,顺着记忆中的位置直奔而去,不过须臾就赶到医馆,见四面八方围了个水泄不通,当即定身落下,告见安老。
“钟显侠,你怎么会来这?”
“安老,性命攸关,我不得不来啊。”
安老瞪了眼训佰夫长,并未动怒,只是回道,“教大夫亲口承认此为瘟疫,且无药可救,不可不杀。”
钟显侠神情凝重,意欲前往,但被安老一把拽住,“你可是我华南县的半边天,要是你有什么个三长两短,可让我们这些老骨头如何自处?”
钟显侠真气暗涌,推开安老,大步走近教大夫,拜谒道,“教老,钟某无能,害您老受累了。”
教大夫心一沉,随后释然一笑,“好吧,既然你亲自到来,老朽又怎么好意思贪生怕死,这条命就大方送你了。”
钟显侠感激不尽。
安老捋须而笑,“好好,这才是我华南教老该有的态度。”
“钟显侠,这瘟气暂时无药可救,但不代表一直无药可救,对吗?”
钟显侠侧目而视,眼中有淡淡的杀意,“少年吴方隅,你入城之时,恐怕已知自己身染瘟疫,而不是什么不治之症吧。”
李成蹊并无隐瞒之意,坦言道,“没错,我知它是瘟气。”
钟显侠一按腰间的佩剑,剑穗摇荡不定,可那剑柄握在手心,动也不动。
“教大夫,论医术,我华南绝对无人可出你左右。哪怕平日里号称什么金教银增,可我们都知道那不过是大家伙的吹捧之词。”
“钟显侠不必与我多说,只管动手,老朽绝对不是不识大体之人。”
“教大夫,我已经和你说过,这瘟气并非不可控,之所以要借你医馆扬威,只是想请钟显侠现身相见。”
教大夫满脸不解。
“钟显侠,经由教大夫之口,我想您应该知道此瘟疫的厉害之处了吧。”
钟显侠脑中忽然想起一事,难以置信地问道,“难道你想对我说,这瘟疫其实是来自通衢镇辖区?”
李成蹊坦白回道,“这股瘟气,正是我从源头采摘而来。”
钟显侠惊呼一声,忙转身对安老请求道,“还请宿老亲自跑趟通衢镇,封锁全镇,不准任何人私自走动。”
先前大堂会议,安老历历在目,不敢相信少年所言是真。
“正是因为知晓诸位封侠担心我年少,话中掺假,我才斗胆带出瘟气。”
“咳咳,蹊儿哥,你要再不替我清除瘟气,我就要去见诸位列祖列宗了。”
此时,画阿酒虚弱地走出来,低声喊道。
“教大夫,我只能救习武之人,对于那些寻常人我也无能为力。”
李成蹊快步近身,伸手一按他的腹部,暗暗输入一缕火气,随心而动,顷刻间清剿他体内的瘟气。
教大夫满脸地不可思议,小步跑来,伸手一探脉搏,与寻常无二,探手侧听他的心跳,还是正常如初,不由得惊呼大奇,“妙哉妙哉,你竟然能摘除此等瘟气。”
“其实教大夫身染瘟疫,只是无心巧合,若是我提前告知你,以你的武者修为,也不足为虑。”
教大夫豁然开朗,“难怪你敢如此笃定此瘟气走不出医馆。”
李成蹊告罪道,“人命关天,请恕晚辈不敢儿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