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统只当突然的心动,没有放在心上,快步跨过众老者,直面少年,大吃一惊,“我当是个什么人物,没想到竟然只是个毛头小子。”
“你又是何人?”
“你不认识我?”
“我凭什么要认识你?”
都统张狂大笑,“哈哈,好小子,好胆量。”
“我是真的不想认识你。”
都统脸色突然冷了下来,“小子,你知不知道得罪了我,就是得罪了圣国?”
“你是想威胁我?”
“我不是威胁你,只是想告诉你个事实。”
“事实是窃夫永远都只是窃夫,成不了什么大事,封禅大国林立,最后不都是化为泡影?”
“黄口小儿,本事不大,口气不小,本都统倒想来看看,你有何本事。”
说话之间,都统快如闪电,一身真气涌动,瞬间杀至少年面前,抬手一刀惊风,笔直而下。
说是迟那时快,少年不躲不闪,起手一掌,轻描淡写地接过腰刀,手心一股真气涌动,砰地一声崩碎腰刀,单手一推,就见腰刀碎片激射。
都统毫不犹豫地祭出护身血气,“豪凌血气,乘似惊涛。”
砰!砰!砰!
都统被刀片击退,并未破身,只是刀片传来的力量直达肉身,活生生震碎了他的经脉,当即口吐鲜血,噗地一声跪倒。
“吾乃圣国都统。”
李成蹊飞身上前,一掌按在他的脑袋,问道,“就是你不顾规矩,杀了镇守宣侠?”
“吾乃圣国都统,你敢杀了我,圣国必定不会饶过你。”
李成蹊一掌震碎他的头骨,面无表情地转身回去,对着那具尸身说道,“冤有头债有主,此人杀了你,我也算替你报了仇,但清水湾人心涣散,非我所能力挽狂澜。”
众老者充耳不闻。
李成蹊突然吼道,“都给我念往生咒,谁敢偷懒,我就杀了谁。”
众老者皆高声唱咏,不敢不念。
“蹊儿哥,我回来了。”
画阿酒背着比成人还高的木柴跑了回来,一脸兴奋地叫道。
李成蹊嗯了一声。
“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为了感激封侠养育之恩,自发前来。”
“可为什么我看他们的脸上都满是恐惧?”
“之前来了个窃夫,他们怕我打不过,都担惊受怕,现在我解决了。”
画阿酒振身一抖,肩头的木柴悉数落下,“天杀的窃夫,真是烦人。”
“是啊,也不知何时徵阳宗才肯出手,镇压这群窃夫。”
“不管他们。”画阿酒堆好木柴,“路上我还遇到了个好心人,问个路就赏了我碎银。”
“那确实是个好人,问个路都知道感恩,送你钱。”
“真希望好人能长命百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