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窑愤然起身,“你敢打我?”
花奴腾身而起,一手为刀,砰然打碎了他的喉骨,震碎了他体内的真气,随手丢在一边,向曹涪陵告罪道,“若是武隆星怪罪,花奴愿一力承担。”
曹涪陵眯起了眼,笑而不语。
太上殿主饮酒不语。
宋之问满头大汗,低声问道,“老祖,花奴胆大妄为,还请您出手惩戒。”
太上殿主放下酒杯,转头看向他,“你身为绕芳殿大殿主,这点事还要老祖出面?”
宋之问连道不敢,起身怒斥花奴,“大胆贱侍,定窑大人乃是武隆星亲信,你竟然敢打伤他,还不赶紧给我过去,磕头赔罪?”
花奴置若罔闻。
曹涪陵这才开口讥讽道,“看来大殿主也只是个空架子,连小小花奴都管不住啊。”
宋之问一跃而下,一掌掴在他的脸上,“花奴,给我过去赔罪道歉。”
花奴硬生生捱了这一巴掌,面无表情地回道,“小主子待我不薄,定窑不过是个随从,以下犯上,花奴不过是略施小戒,何罪之有?!!”
宋之问又是一掌拍下,“大胆花奴,还敢顶撞本殿主?!!”
这一掌落下,花奴被一掌拍飞,狠狠地撞在殿柱上,硬砸出凹陷痕迹,砰地一声摔在地上,咬牙不语。
“武隆星还望莫怪,是本殿主教导不周。”
说罢,他愤然抽出殿柱悬挂之剑,快步冲近花奴的面前,一剑刺下,直取其性命。
铿锵!!!
下一刻,两把宝剑当空碰撞,火花溅射。
“少连,你这是做什么?”
“天下人,生而平等。”
“少连,你在胡说什么?”
“花奴,是我的朋友。”
曹涪陵拍手笑道,“不愧是李兄旧友,此情此景,令我记忆犹新。”
宋之问手中力道加深,往下一压。
宋少连如临大敌,手腕连连吃通,一时间难以招架,“大殿主,你当初招我入殿的话,可还记得?”
宋之问叹惋一声,收起宝剑,随手一抛,将剑身投回剑鞘,“少连,这些年,我从未食言。”
宋少连扶起花奴,对他说道,“起来,站直。”
花奴平静地起身,“我不怪大殿主。”
“你应当怪他的。”
“大殿主养育之恩,花奴没齿难忘。”
宋少连摇了摇头,转身看向曹涪陵,“武隆星,可敢应战?!”
“宋少连,你可知我曹涪陵一旦出手,从不手下留情?!!”
“你知我从何而来,也应当记得,小木头常说,出门在外,生死有命。”
曹涪陵一怔,又接道,“根老更是说过,活着就好。”
“有所为,有所不为。”
曹涪陵释然一笑,“耿星河是如此,岳牧野是如此,李成蹊也是如此,现在你这个私户宋少连也是如此。”
“根老说过,少年之时,从无公户私户,理当一视同仁。”
曹涪陵豁然放出一身真气,气机如虹,蔓延全殿,傲然迎战,“宋少连,生死自负。”
“生死自负。”
宋少连缓缓放出身上的气息,比曹涪陵弱了何止一星半点。
花奴在后拽了拽他的衣袖,“小主子,你神功未成,不是他的对手。”
“我知道,但我不能退。”
曹涪陵往前一步,气如疾风骤雨,瞬间叫人呼吸急促,不敢轻视。
“宋少连,最后给你次机会,现在退下去,我就当自己没来过绕芳殿。”
“这一战过后,宋延清与你之约,再无干系。”
曹涪陵仰天大笑,“好,好,好,宋少连,我答应你,三年之约,就此作废。”
宋少连感激不尽,毅然起身。
曹涪陵毫无犹豫,腾身而起,一身真气尽归一拳,“宋少连,这一拳过后,一笔勾销。”
话落,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