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黄初笑道,“总有些人想要做些徒劳无功的挣扎,我若不说,怎知你会不会试试?”
少年默不作声,只在心中苦笑。
道人无奈,问道,“你来此,是为何事?”
“听闻秦政宗赵二胡和汉天宗刘季邦要入安陵海,我特意在此等候,要来和他们分个高低。”
“不巧的是,二位道友先您一步,已入安陵海。”
“那先不急,我再等等,听说隋炀宗杨武广、西括晋宗司马炎炎、徵阳宗曹涪陵、赴戎机小屠夫炅横都要来此夺取古道权柄。”
李成蹊笑而不语,方才提到西括晋宗,不远处的云端分明有道气息浮动。
“淼淼大哥,方才悬崖之角似乎有道目光袭来,不知您有没有察觉?”
正闭目养神的锦绣长袍男子闻听自家胞弟话,不紧不慢地睁开眼睛,嬉笑道,“我想是炎弟心神紧绷,一时错觉吧。”
司马炎炎不快地皱了皱眉,“淼淼大哥,我真没和您开玩笑。”
司马淼淼平静笑道,“炎弟,你要知道,为兄送你至此,甚至不惜动用本宗遮云台。别说是悬崖上的三个武夫,就是第七关的超凡亲临,也不可能识破咱们的踪迹。”
司马炎炎仍不放心,“淼淼大哥,这遮云台可否借我?”
司马淼淼露出一丝不舍。
“大哥,我入安陵海,生死难测,难道你连个法宝都舍不得?”
司马淼淼咬了咬牙,“好吧,遮云台送你了。”
司马炎炎这才定心,“多谢大哥。”
“陈道友,你先前说的几人都是当世绝顶武夫,只怕凭你一己之力难以应战吧。”
道人在旁说道,“西括晋宗的箭法举世无双,尤其是那手追命箭一经离弦,从未失手。”
陈黄初将战枪往地面一杵,信心爆棚,“此枪乃是百炼巅峰之枪,传自古道锤炼技法,天下武夫无人可挡。西括晋宗的箭号称无坚不摧,今天我就想看看到底是他家的箭利,还是我这枪利。”
“呵呵,无知小儿,一杆破枪,还敢在我司马世家面前放肆。”
司马淼淼面露不屑,起身招手,一柄宝弓立刻浮现手中,再看他一手搭弦,一支三尺气箭缓缓成型,眼中人正是陈黄初。
“大哥,他与我都是现代武夫,入了安陵海,指不定能结伴而行,你若是在此射杀了他,岂不是让我少了个强大助力?”
司马炎炎好心劝说,言语之中,对他大哥一箭射杀陈黄初毫无怀疑。
少年知云气,又将目光瞥来。
司马炎炎正说话间,又感觉眼光袭来,忙转头望去,但见少年抬头,神色如常。
“大哥,你方才有没有察觉到异样的目光?”
“炎弟,你也不必太过担惊受怕,此去安陵海,若是你不刻意寻衅滋事,古道武者也不会与你为难。”
司马炎炎心头好多忧愁,但也不敢继续说下去,只好改口道,“我知道了。”
“陈大哥,万望入海,小心行事。”
少年好心告诫道。
“小友好心,老哥心领了。”陈黄初依旧不知暗中正有气箭蓄势待发,索性贪懒地盘膝坐下。
另一边,司马淼淼真气涌动,如浪如潮,正往气箭汇聚,使得那支箭越发实质化。
“大哥,略施小戒就好,千万不要伤了别人,不然被他怀恨在心,我入海过后,也怕不得安生。”
司马炎炎见他吃吃不肯收手,只好退而求其次地劝道。
“炎弟放心,大哥这一箭只会拂去他的颜面,绝对不会伤着他的战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