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虽然在此看门,但是此门并非贫道所立,门中规则,贫道也尚未摸清,之所以能随意开关,全是仰仗手中拂尘。”
李成蹊恍然大悟,正色问道,“道长,可否让我与他入海之时,相邻不远?”
道人遗憾地摇了摇头,“不是贫道不愿,实乃不行也。”
李成蹊释然一笑,“如此一来,只好看我和他的缘分。”
“辛世子,走,咱们入海。”
“好嘞,小木头,咱们入海。”
下一刻,他俩一同踏入道门,再无踪影。
入门之前,李成蹊分出一缕心神系在他的眉心,但才入门,李成蹊立马察觉那缕心神被无形之力扯断,再无感应。
“辛世子?”
分明是脑海中的一念工夫,李成蹊却已察觉到他俩不在同片天地。
这一脚仿佛落在松软的地面,却又好像落在铁板,少年不由得身子一沉,如遭千钧重力,猛地呼吸一顿,破天荒地口吐鲜血,双眼充血,犹不肯跪。
话音落下,依旧无人回应。
少年自始至终睁着眼,却直到那一口瘀血吐出,才看清眼前的景象,与寻常二月无异,本以为是一片汪洋,却发现脚下是大地,乱石嶙峋,杂草丛生。
“这般境地,若是道长所言不假,以他的身手,反而更容易重获自由。”
李成蹊腰间发力,暗运真气行走背脊,使热气充满全身,这才松了一口寻常气,再在心中默念吞吐心决,使真气行走经脉随心所欲,竟然慢慢地适应了这片天地,挣脱了最先袭来的重压。
此时,李成蹊再定睛望天,只觉朦胧,与那时在灞陵桥如出一辙。
“难不成此地也是座被人打破的洞天福地?”
少年一步跨出,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可惜眼下无人,不好问清心中的困惑。
“应该在这附近,老祖说天选之子肯定会来。”
“可是咱们找了大半天,也没有找到任何人,会不会是老祖卦象出错?”
“呸,老祖卦无遗策,怎么会有失措的时候,定然是那天选之子趁我俩不备,偷偷跑了。”
“跑了…要是真被他跑了,老祖还不得杀了咱俩祭天?”
“要不,咱们去别的村子杀个人,到时谎骗老祖,就说这是天选之子?”
“我看这法子可行。”
说罢,那俩人就没了动静,多半是去别的村子混水摸鱼。
李成蹊趴在草里,一动不动,连个呼吸都不敢出,直到听不见他俩的脚步声,这才吐了一口气。
“嘿嘿,小子,刺不刺激?”
就在这时,那俩人去而复返,猛地回转到此,一脚踩在他的脊背,用力一压,力大势沉,“老祖告诉我,你们这些天选之子出自禁地,身上破绽不再天宗穴,而在背后的脊椎之上,只要我出手够快,及时折断了你的脊椎,就能让你彻底失去战斗力。”
“阿大,你轻点,万一踩死了,不好和老祖交待。”
“阿二,你放心吧,踩不死的,老祖说过的,这些天选之子别的不行,就是命硬体魄好,是炼药的上等材料。”
“嘿嘿,阿大,咱俩这次赚大了,有他这么一件大战利品,隔壁村的姑娘铁定能娶回家了。”
“你蠢啊,有了他,咱们就能修行,就能成为人上人,要什么样子的女子没有?”
李成蹊被这一脚踩下,心头有万千痛楚,不知该如何驱散,“咳咳…你俩不会修行,为什么还能重伤我?”
“嘿嘿,老祖说叫破真脚,不管你在外面多么了不起,只要吃了这一脚,都得乖乖束手就擒。”
“破真脚?”
“专破真气的脚法,就问你怕不怕?”
“你家老祖为什么要拿我炼药?”
“因为你是要沉陆灭世的天选之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