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信,大势所趋,你我终究难逃法网。”
“哼,我已经通知了四方镇宫与八荒御座。只要他敢在安陵海露面,我就会亲自去镇压,取他真元珠。”
……
“夫以人身,上事于天,下事于地,中事于宗庙,是天道至公,大道至忠。”
一行四人正游走山野,前头带路的矮小少年炅横踩在狼背,振振有词。
“呸,封侠立世,以侠为大道,义字为公,你那道以忠为首的理论早就过时了。”
赵二胡一身狼狈,衣裳破烂,正满腹牢骚,又闻听炅横沿途不断洗脑,终于压抑不住心头的愤懑,低声哼道。
但炅横哪怕没了真气,更没了修为,可那一身灵觉与体魄异于常人,听得那是清清楚楚,忙一个翻越,跳到他的边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腿横扫。
砰!
赵二胡瞬间被他踢飞,跌在一堆杂草中。
“像他这种人,明明寄居在我门下,却不听我的话,就是不忠。”
炅横说道,“不忠之人,轻则惩,重则杀。”
阿矛不屑一顾。
阿袖问道,“外面的天下,似他这般不忠之人可还多?”
炅横转头看了眼他,“似他这般人,成千上万,而且斩不尽杀不绝。”
阿袖撇了撇嘴,“看来外面的世道还不如我这。”
“别看我现在臣服于你,但我一旦回到村落,一声令下,全村百姓无人敢违抗我的命令。”
这时,赵二胡才草里爬了起来,“我想他们绝对不是尽忠于你,而是畏惧你的武力。”
“因为畏惧我,而对我尽忠,难道不对吗?”
“哈哈,因为恐惧而产生的臣服,永远不会衍生真正的忠诚,更别提所谓的忠心。”
阿袖若有所悟。
“赵二胡,你来这方天下多久了?”
“接近三个多月。”
“感观如何?”
“荒芜、贫瘠、野蛮、愚昧、无知、粗鄙……三言两语难以说清楚的落后。”
赵二胡整了整长衣,理直气壮地哼道,“这里的人似乎除了武力解决一切事情,还是只有武力。”
“要不是那个老祖制定了规则,不准私下械斗,以免伤了皮肉,我都要怀疑这方天下是否还能有活得生灵?”
红眼青狼深有同感地嗷呜一声,但却被炅横手中的石子一下击中脑袋,嗡嗡作响。
“难道你不觉得他们聪明地有些不合情理?”
赵二胡脱口而出道,“你是从哪里看出他们聪明?”
炅横耸了耸肩,“我觉得他俩比你至少更聪明。”
赵二胡立刻气的干瞪眼。
“敢不敢和我打个赌?”
“你说,你想赌什么?除了我这条命,什么都可以赌给你。”
“就赌你的忠诚。”
“好,我要是输了,这辈子就只效忠你。”
赵二胡浑然不知,少年炅横在他说出这句话之前,暗中加了一句,“敬天礼地,拜洞谒溪,金口玉言,万古不变。”
“你的赌注,我收下了。”
“要是你有办法证明他俩比我更聪明,我就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