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篆信道兄,不要理他,就算他拥有颂文竹又如何?他不过是老祖领地一介贱民,跻身非凡又又多少时日,一身除了一枚道果,再无其他神通,哪里能使出颂文竹的玄妙?”
篆信瞬间醒悟,“不错,你虽然是一节颂文竹,但以你的手段,恐怕都无法炼化它。”
“篆信道兄,我要提醒你一声,天下文竹,犹以颂文竹之最。一节之威,毫不逊色一等金言咒力,你真要赌他有没有炼化?”
篆信再次陷入困扰。
“篆信道兄,他不过百年,哪怕日以继夜修行,也不可能凝聚第二枚道果,所以你觉得他有可能炼化颂文竹?”
篆信深以为然。
隶信一鼓作气道,“篆信道兄,众所周知,你手中竹简乃是大帝恩赐,足足花了你百年时光,才将之炼化成心头宝。”
篆信顿时满怀信心,“阿萧,有什么手段,都尽管使出来吧。”
这一次,反而是阿萧面露犹豫。
“哈哈,篆信道兄,我没有说错吧,他根本就无法驾驭颂文竹,不过是个区区贱民,哪里懂它的玄妙。空有灵宝,却不得要领。”
篆信胜券在握,趾高气扬道,“汉天殿,尽管放马过来。”
楷信无奈地摇了摇头。
阿房一脸紧绷,毅然吼道,“王上,请恕阿房不能尽忠了。”
刘季邦自言自语,“难道真要我不顾规矩?”
说话之时,他已现出云端,直面篆信。
但也在这时,阿萧轻言一句,“诸位,我不是无法驾驭颂文竹,只是舍不得笛身的那些字。”
字?!
以字入道???
篆信豁然醒悟,急忙撤回四九玄宫中的那枚竹简,意欲遁回帝宫,可惜为时已晚。
因为阿萧已说出口那第一个字,“信。”
只一个字,那枚竹简寸寸崩裂,那个篆信慢慢消散。
这一刻,一切都显得极其安静,落针可闻。
“金身无漏!”
眼看得金甲崩裂不可弥补,竹简碎散无力回天,篆信急忙祭出一句金言,试图回返,可却不想那一字字力之强,让他颂文竹毁,金言也难躲其势。
“篆信道兄,那是本命字,不是寻常金言。”
隶信眼光何其毒辣,第一时间回过神来,急忙吼道,“你快祭出本命字。”
篆信哪里还敢轻敌,双手合十,默念一声【信】。
刹那间,风雷滚滚,天地共鸣。
这时,篆信才稳住金身不破,但竹简已折损过半,竹简之上文字也消磨大半,任是心头滴血,篆信也不敢再贸然出手,而是静观其变。
“阿哙,不可动手。”
阿韩入宫更晚,尚有几分余力,一看阿哙拔刀,就要敲打盾面,急忙一把拽住了他,腾身而起,一路逃回汉天殿。
阿房见此,也不敢逗留。
此时,唯有刘季邦在上。
阿萧独面三信。
隶信趁机跳出,说是迟那时快,又是一记本命字祭出【信】。
【萧】!!!
阿萧不动如山,镇定自若,又是一句迎上。
噗!
这一次,阿萧口吐鲜血,但一身风度不折半分,一双细眼自有笑意,轻蔑问道,“二位,不妨再祭一枚道果,出一句本命字?”
隶信退后半分。
篆信直面不退,“百年未满,你何来的两个本命字金言咒力?”
阿萧拂袖,转身一笑,“昔我往日,也曾信奉【独尊儒术】,更以字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