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篆信道兄,只可退敌,不可杀敌,由他去吧。”
楷信无奈劝道。
但隶信不肯罢休,篆信更不可能。
“篆信道兄,我来布阵,封绝四面八方的灵气,你来对敌,务必将他诛杀在此。”
篆信大袖一抖,半枚竹简落在手中,“好,杀了他,取他道果,你我五五分账。”
楷信咬着牙,一言不发。
隶信盘膝坐下,双手朝天,口中振振有词。
篆信神色桀骜,一抛竹简,再次显化四九玄宫,“天下文竹不算少,但颂文竹更不多,我就不信你个小鬼也能拿出。”
炅横见玄宫压山,纵身一跃,意图跳出,但不曾想身临其境,才发现阿哙的困境,此宫无高无低,无上无下,无气无灵,置身其中,口不能言,目不能视,耳不能听,唯有以自身为中心,展开武势,独开洞天。
“看你的手法,不像是千年前的非凡真身。”
篆信眼光独到,第一时间识破他的时代,“小鬼,若你现在归顺于我,我便放你一条生路。”
炅横却笑道,“周天阴阳图。”
这一句话落下,那玄宫无声崩散,那枚竹简却无动于衷,但篆信却瞬间慌了神,一张脸无比惊恐。
“小鬼,你对我的竹简做了什么?”
“楷信,一节颂文竹可抵一位金甲神将,那这半截竹有何妙用?”
炅横伸手一招,竹简立刻落入手中。
篆信百般召回,却都无计可施。
“小鬼,还我竹简。”
“炅横道兄,你这光明正大地抢人财物,是不是于理不合?”
“哈哈,我又不是汉天殿刘季邦,抢人财物从来都是理所当然,不信你去九洲问一问,哪个不知我小屠夫过处,寸草不生?”
楷信竟然无言以对。
“篆信,你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不如再告诉我,这竹简如何使用,你那四九玄宫暗含阵法,我这双眼竟然都看不穿。”
篆信抬头直视那双眼,瞬间就陷入其中,神志不清。
幸好是在帝宫,又幸好楷信在旁,急忙拽住了他,轻言一句,“迷途知返。”
这才将他及时给拉了回来。
“篆信道兄,炅横道兄虽然其貌不扬,但一身手段层出不穷,万万不可大意。”
炅横似有察觉,赶忙拖起青狼与阿矛,跳入云海,高声谢道,“赠竹之恩,不胜感激。”
说罢,他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小贼,你往哪里跑?”
不是帝宫传来的声音,而是从更高云海传来的七色神光。
“前辈,此处是我武信领地,您不请自来,未免有些不讲道理吧。”
“哼,本座不屑来此,不过是真身降临,只为追杀这骑狼小贼,他竟然盗取我七色灵枝,若不杀他,难泄我心头之恨。”
七色神光给了篆信一个台阶,好言相告。
“什么,那小贼竟然能盗取七色灵枝?”
“不错,那小贼手法诡异,也不知师承何处,仿佛天之窃贼,分明不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却神出鬼没,也不知何时盗走我的宝物。”
“先前这小贼无视你的四九玄宫,正是借了我那七色灵枝的玄妙,以上压下,这才一举摄走你的竹简。”
篆信那是气不可遏,直吹胡子瞪眼睛,“难怪他有恃无恐,竟然敢来我的面前逞强。”
“你先前若是以力压他,虽然打不死他,但是绝对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篆信更是一脸怒气。
“似我等非凡,终究还是要以神通御敌,而不是依靠外物。”
楷信慢慢说道,“那炅横生来诡异,十年前这般模样,十年后还是这般模样,若你无甚印象,我不妨提醒你一声,可还记得那位扶桑曜日钦侠?”
篆信如梦初醒,“炅横,他的姓难道是那一位的姓?”
“除了那一位,我实在想不出还有哪位的后人是这般模样,这般脾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