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五十年前,我家阿萧曾经说过,同境之争,唯有同境。”
“你想拿我立规矩?”
“不错,杀鸡儆猴,再没有比你更合适的。”
武信老祖活了一个时代,不知见过多少无敌天骄,可从未见过如此大言不惭的后生,尤其是一位敢和他抢夺权柄的人。
“武信,我将我的命压在三人的身上,只要你能获胜,这一条命任你拿去。”
武信越发谨慎,不敢答应。
刘季邦却忽然说道,“武信,无论你答不答应,信之权柄,我志在必得,何况你杀不了我,只能眼睁睁看着我成长,而我终将夺取权柄。”
刘季邦拄剑而立,一头长发迎风飘扬,“与我立个赌约,尚有一线生机,若你执迷不悟,无非是苟延残喘。”
武信对此深信不疑。
“我只问你,安陵海踏入超凡的那一位,你可认识?”
刘季邦不曾犹豫,“遍观九洲,不曾听闻。”
“那好,我答应你。”
武信老祖大袖一挥,三信便随之现身。
“汉天殿中,何人应战?”
阿哙应声而出。
阿房与阿韩对视一眼,都不曾动弹。
事关王上生死,他俩都有自知之明。
“阿矛,你去一趟。”
炅横突然开口。
阿矛一愣,“我又不是汉天殿之人。”
“你从来不属于任何人,阿矛就是阿矛。”
阿矛嗤笑一声,跳下云头,沉声说道,“王上,吾愿出战。”
刘季邦一见阿矛,眼中是说不出的欣赏。
但阿哙一见阿矛,却是难以言喻的敌意。
“阿矛道兄,你可知……”
“只要王上信得过我,就由我应战一局。”
刘季邦不假思索道,“好,朕准了。”
阿矛一提八尺龙须方锦矛,转身叫道,“谁先来战?”
“明明是我先上,为什么是你先开战?”
阿哙怒气上头,居然不分敌我,守盾在背,提刀在前,一个跨步飞跃,如力劈华山。
阿矛只一眼望去,一身锦色闪闪发光,瞬间晃瞎他的双眼,再借机跨出一步,一拳递出,正中刀背。
轰!
伴随着一声巨响,阿哙顿时倒退百步,险些跌落云头,好在盾面神光大作,稳住了他的身子。
武信恣意狂笑,“刘季邦,你是想笑死我,好来继承我的权柄?”
自从跨入安陵海,刘季邦第一次感受到了奇耻大辱,却不是来自敌人的嘲笑,而是来自最亲近之人,“阿哙,你在做甚?”
“王上,他欺人太甚!”
“阿哙住口,阿矛深体朕心,替朕出阵,你怎敢污蔑他?”
“王上,他居心不良!”
“阿哙,莫要胡言乱语,阿矛乃是真勇士,还不快给我退回来。”
武信老祖见他们吵得不亦乐乎,笑道,“刘季邦,本座时光无限,若是你自顾不暇,本座并不介意等你些岁月。”
刘季邦脸色阴沉,双手一按剑柄,“阿哙,回来!!!”
这一次,剑未出鞘,已有剑鸣,是为天子一怒。
阿哙顿觉泰山压顶,身子不由自主地软了下去,但他眼中的敌意丝毫未退。
“阿哙,回来!!!”
刘季邦见他死性不改,再次怒吼一声,这一次已然是动了震怒。
“阿哙,你快听王上诏令,速速回来吧。”
阿韩一见这形势,立马出声,但阿哙一心如此,硬是撑着,连嘴角都惊现血迹,还是不肯罢休。
阿矛嘴角一笑,“王上不必动怒,我退居第二位便是。”
刘季邦顺水推舟,急忙哼道,“勇士阿矛宽宏大量,不与你这莽夫计较。”
“狼子野心,居心叵测,休想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