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双方非凡冲杀一处。
“刘季邦,非要拼个你死我活不可?”
“武信,你大势已去,三百年前杀不了我,三百年后更杀不了我,而你散去一身道果,意欲东山再起,已被我识破。”
“刘季邦,安陵海超凡众多,哪怕你夺取我的权柄,也是重伤在身。”
“武信,你真以为我是独自闯宫?”
武信幡然醒悟,“紫光,你居然选择帮他?”
“武信,生死有命,不可强求。”
“哈哈,想我超凡,顺应天意,无始无终,无休无止,谁能杀我,谁敢杀我?”
“千年前,封禅时代,你确实顺应天意,以信入道,得天独厚。”
这时,紫光现出真身,背后更跟随了七色神光。
“七色,连你也想杀我?”
“汉王许诺我,与我永久井水不犯河水,若是我肯助他一臂之力,窃取权柄之时,甚至还愿意分我些道果。”
说这话时,七色还从怀中掏出一枚道果,不是凡俗,正是武信逃脱化身的道果。
“武信,你坏事做尽,天理不容,如今汉王代天伐纣,我奉劝你还是乖乖交出权柄,要不然打碎了这方山河,引来天地的反噬,只怕你会真的生不如死,永远被拘压在天河之中。”
提及天河,武信眼神明显地闪过一抹慌张。
“武信,交出权柄,我可渡你转世重修,毕竟古往今来,历朝历代,世间超凡都屈指可数。”
武信一脸决然,“刘季邦,就算我死,你也休想拿回权柄。”
紫光与七色瞠目结舌,不约而同地吼道,“汉王,快撤,此地不可逗留。”
话音未落,他俩已退出方圆百里。
但刘季邦却不愿退,瞬间散去了汉天殿中的生灵,以大殿之雄席卷而来,铺天盖地般将整座武信帝宫包裹其中。
轰!
伴随着一声巨响,武信帝宫烟消云散,那一盏大道灯也随之崩灭。
这时,紫光率先回返,以一手【紫气东来】拦住了那一手【七宝玲珑塔】。
“紫光道兄,刘季邦如今衰微,大道几无,正是杀了他,窃取天命的最佳时机。”
七色神光垂涎三尺,苦口婆心地劝道,“道兄,莫要意气用事,须知武信陨落,安陵海必将祸起,多一份力量也多一份安全。”
“七色,今天我在这,你就别想杀了他。”
“紫光,你真要护住他?”
“非护不可。”
七色与他对峙云天,两相僵持不下。
“紫光,和你开个玩笑,何必如此当真?”
七色深知不是与他撕破脸的时候,忙赔了个笑脸。
“七色,你我相交多年,不必在我面前惺惺作态。”
“紫光,这么严肃做什么,有话好说,毕竟这份领地,咱俩也得好好商量商量。”
“你七我三。”
“一言为定。”
七色神光毫不犹豫,径直转身离开。
此时,阿萧姗姗来迟,一见刘季邦一身裂痕,阵阵金光从他的体内溢出,急忙问道,“前辈,我家王上,这是怎么回事?”
“你可愿交出颂文竹,换他一条性命?”
阿萧犹豫片刻,又斩钉截铁道,“我愿意。”
紫光伸手一招,那颂文竹就落在他的手中,翻手一按,塞入刘季邦眉心的那处裂缝,顿时可见刘季邦的法身慢慢愈合,虽然一身金光未曾消退,但已不再对外泄露。
“一枚颂文竹远远不够。”
紫光见状,叹息一声。
“还请前辈告知,何处可去寻这颂文竹?”
“颂文竹乃上古祭祀文竹,早已随着时代更迭而绝种。”
“我相信前辈无所不知,定然知道哪些人手中还有此物。”
“超凡之境,只是个境界,无非是多了个保命的手段,要想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那也得是人界真灵的境界,远远不是我能达到的境界。”
“难道世人就无人知晓颂文竹的下落?”
“未必。”
阿萧本心生哀意,又听这话,急忙问道,“还请前辈明示。”
“颂文竹乃祭祀所用,必然不离圣贤身。”
阿萧恍然大悟,“前辈要我去找那新晋圣师。”
“此话可不是出自吾口,日后若是有人问起,绝对不可提及吾名。”
阿萧不解其意,但也欣然接受,“前辈放心,晚辈定然不会牵扯前辈。”
“如此甚好。”紫光抱起刘季邦,将那天子剑转交到他的手中,“此去经年,路途险阻,怕你心有力而力不足,特赐你宝剑护身。”
阿萧自然识得宝剑,无论如何也不敢接手。
“是他的命重要,还是你的声誉重要?”
阿萧果断拿来,“晚辈,好人做到底,还请告知该去何处寻找?”
紫光摇头不语。
“前辈,您神通广大,还望行个方便。”
紫光见他真挚,不忍直言,便托了个假词,“遇难而停,遇灾而留,遇苦而思,若是有缘,自会相逢。”
阿萧似懂非懂,还想打破沙锅问到底,却见紫光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