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有通天河自中游截断。
这一日,有布衣中年拾一苇笑天。
这一日,有万民举伞欲竖敌超凡。
这一日,有八尊王座,齐现尘世。
“不满千年,化身超凡,汝虽后辈,却已有与我等比肩之力。”
仁之王座口吐金言,如天花乱坠,有芬芳溢散尘世。
“诸位天贼,可是想来杀我?”
布衣中年背负一把黑色镰刀,不过三尺三柄身、三尺刀刃,却有着令超凡忌惮的威力。
“只要你肯与我等共谋大业,未尝不可放你一条生路。”
仁之王座缓缓浮现一道虚影,不过八尺盈余,却仿佛充斥天地,令人不敢直视。
“诛天贼,夺神权。”
布衣中年轻声回道。
“仁祖,咱们之前可是说好的,杀了超凡,各占其一份气运,你如今言而无信,居然想要收拢他,是不是有些不合规矩?”
耻之王座跳出一道黑影,鬼鬼祟祟,任谁瞧见都会心生鄙夷,不愿多看一眼。
“我虽然一贯不喜耻祖风格,但是在这大是大非面前,我不得不说,耻祖这一次说的言之有理,仁祖,你确实有些过大了。”
廉之王座浮现一道青影,手中握有不可名状的物件,似石非石,似玉非玉,似印非印,却是方寸大小。
“呵,狗屁廉之王座,劳资说话有你开口的份?”
黑影耻祖一声嗤笑。
青影廉祖怒火攻心,破口大骂道,“耻之王座,不要给脸不要脸,有本事去擂台一较高低?”
“呵,你敢法身亲临,我就敢应战。”
“立字为凭!!!”
“哈,今天天气真不错。”
黑影耻祖打了个哈欠,往下方望去,“后生,安陵海从来只有八位王。”
“安陵海从不该有王。”
布衣中年拔出镰刀,问道,“诸位天贼,哪位识得我手中利刃?”
八尊王座面面相觑,竟然无人应答。
“此物有柄有刃,应该是刀。”
“此物有柄有刃,应该是矛。”
“此物有柄有刃,应该是戟。”
一时间,八尊王座自诩识物无数,却唯独不识此物。
“八位自诩为王,霸占安陵海,却不识得百姓活命的本命物?”
“试问诸位有何颜面,自诩为王,历经千年,永垂不朽?”
“放肆,安陵海中本皆愚民,安居乐业,若不是尔等妖人妖言惑众,哪里会有今日的妖邪之风?”礼之王座有道儒衫身影豁然起身。
“素闻安陵海有九尊王座,分别代表着封禅时代的仁义礼智信忠孝廉耻。”布衣中年轻轻擦拭着刀身,随手一挥,却仿佛一刀撕裂了天幕,一瞬间磨灭了八尊王座之上的虚影,“今日得见,方知圣师临世,是大势所趋。”
“好狂的刀。”
“好狠的刀。”
“好快的刀。”
仁祖、礼祖、耻祖不约而同地惊讶道。
“若非是王座法相,只怕这一刀就要削了我百年修为。”
“不错,这一刀已经无视了超凡之境的防御,非法身金言不可抵挡。”
“破真之力,这一刀有破真之力。”
耻祖受这一刀,感触更深。
“此物为镰刀,是百姓五月割麦之用。”
布衣中年又是一刀落下。
仁者无畏!
义气当先!
礼轻情意重!
智近多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