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我就是周公郎。”
耻祖满脸轻蔑地瞥了眼他,就将他连同王座狠狠地砸入大地。
“一直以来,王座都以为自己占据的是半壁大道,而天下的修行者也都以为如此。”
耻祖追上了坠落的王座,一拳递出,只见王座之上出现了一丝丝肉眼可见的裂缝。
“但事实并非如此,王座就好似铸剑师手中的剑,它永远只是个有上限的剑。”
耻祖又是一拳落下,那一丝丝裂缝再次扩大。
“哪怕这把剑在非凡眼中坚不可摧,但他终究只是把永远不会成长的剑。”
耻祖一拳又一拳,将礼之王座打入地下近百丈,甚至打塌了一座山脉。
不知过了多久,礼之王座满目疮痍,岌岌可危。
“看到了吗?只要我愿意,这一拳下去,它就会支离破碎。”
但耻祖突然收手,抓起奄奄一息的周公郎,来到李成蹊的面前。
“我不知道你是谁,更不在乎你是谁,但你要想让他活下来,就乖乖地成为我的奴隶。”
“你为什么觉得我会为了他,甘愿成为你的奴隶?”
耻祖随意一抖,彻底禁锢了周公郎的修为,就像是丢一截枯枝般,随手地抛弃了他。
“我给你机会去救他,就看你敢不敢救?”
李成蹊坐在王座,一动不动,冷眼看着耻祖,嘴角扬起一抹讥讽。
砰!
随着一声坠地的声音,周公郎气息全无。
耻祖突然笑了,笑得有些诡异。
李成蹊也笑了,笑得有些不合常理。
“打从我晋升超凡以来,你是我第一个动用计策的敌人。”
“打从我出生以来,你是我见过最蠢的敌人。”
耻祖放声大笑。
李成蹊也仰天大笑。
“很好,很好,你现在真的惹怒我了。”
李成蹊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甚至略显敷衍地托着下巴。
耻祖就这么看着他,眼神平静。
“对峙中,最怕的永远不是突然出手,更不是最先动手。”
李成蹊笑着告诉他,“像你这样的敌人,永远都只会沦为垫脚石。”
“放开我的王座,我以天道立誓,饶你不死。”
李成蹊越发肆无忌惮地笑道,“现在肯说心里话了吗?”
“离开我的王座,我以道心立誓,永不伤害你。”
“在我看来,誓言如果有效,我就不必来一趟安陵海了。”
“你是天选之人?”
“我是来让你应封侠之劫的人。”
耻祖的脸色突然阴沉下来,无比警惕地盯着他。
“你躲不了的,谁也躲不了的。”
“权柄之争,永远不会出现在安陵海。”
“或许你们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厚颜无耻!!!
说是迟那时快,耻祖骤然消失,再次出现,却是在李成蹊的背后,一拳递出,同时口中祭出本命金言。
砰!
金言无效,但拳风有效,以超凡之力,一拳就将李成蹊打入谷底。
“你以为我真的是在和你求饶?不,我只是在拖延时间。要不然我如何知道你连【固若金汤】都不会用,又怎么能一瞬间打破你的真身,重创你的五脏六腑?”
“世人只知非凡之境,褪去肉身,成就真元本我,以心神为存在,殊不知超凡之境,就是以心神为辅,真身为存在,追求一个肉身不朽?”
耻祖一击得手,并未乘胜追击,而是安然落座,抚摸这尊千年都未曾见过的王座。
“世人皆以为仁祖之下,信祖第二,却不知失信于人之时,更是无耻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