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祖,耻祖也陨落了吗?”
廉之王座本与他暗中结盟,却因仁祖突然自爆身份而结束,如今感受到他的消失,不由得心生怀疑。
“诚如诸位所见,耻祖与武信如出一辙,已在领地陨落。”
此话一出,五尊王座皆显化一道虚影,不约而同地抖了一下。
“仁祖,耻祖战力虽然不高,但是逃生能力是咱们中最高之人,如今连他都陨落在领地中,您让我们日后如何自处?”
廉之王座谦恭地弯下腰,神色凝重地问道,“仁祖,我们这些人不似您这般神通广大,更不如武信、礼祖强大,实在难以维持现状。”
这一次,连忠祖都有些害怕地说道,“仁祖,封侠之劫无论是真是假,我们都不敢贸然守在领地。”
“智之王座、孝之王座你俩如何看待?”
仁祖将目光落在他俩的身上,似乎另有用心,但明眼人都知道,他只是想要这俩人表态。
“吾资质愚钝,自知不敌,愿听候仁祖安排。”
智之王座立即回道。
“吾也愿听从仁祖安排。”
孝之王座紧随其后。
“义之王座,你乃本座之下最强之人,对于此事,不知怀有何种想法?”
听闻此话,义之王座脸上似有怒意,但智之王座暗中传音道,“如今仁祖势大,封侠之劫更迫在眉睫,你万万不能意气用事,否则稍有不慎,必然要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可若让我听从仁祖安排,岂不是落了我超凡脸面?”
“封禅时代,谁人不知,义字不过是仁脉笔下的一点彩色,是义是贼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情?”
义之王座咬牙切齿,不肯开口。
“义之王座,你似乎有所不满?”
“义之王座,你连千年隐忍都熬过来了,怎么到如今却犯了糊涂?你我到了今天这步,颜面又有何用,唯有活下来,才有机会一雪前耻。”
“可是,仁祖实在欺人太甚,我不能忍。”
“忍一时风平浪静,你纵有千般不愿,也不该在这时候反驳他,否则他稍微露出点风声,你就要成为众矢之的。”
“本座乃超凡王座。”
“连耻祖法身都被打落,何况是你区区王座?”
义之王座脸色一黯。
“若是义之王座早有定夺,本座也就不多做强求。”
“不,义之王座只是犹豫,该如何回答仁祖安排,毕竟义之王座历来是江湖第一,突然间换个身份,多半会有所不适。”
“不错,不错,义之王座义薄云天,必然不会辜负仁祖厚恩。”
这次,连忠之王座都明白他俩的举动,代为解释道,“还请仁祖给他些时间。”
“三位道兄言之有理,吾也觉得应该仁祖应当让义祖多多思考。”
廉之王座亦出声附和道。
仁祖轻笑一声,“既然如此,我就静候佳音。”
说罢,他便转身离开。
“义之王座,你不过是承载义祖【忘恩负义】那一面,如今怎么在这种节骨眼上和仁祖犯犟?”
“是啊,仁祖法身与王座合二为一,法力无边,你跟了他,也不算落了你自己的名头。”
四尊王座你一言我一语,无不在劝说义之王座,但它始终歪着头,若有所思。
许久过后,它才开口,疑惑不解道,“突然要改变立场,背叛法身,去追随仁祖,难道你们心中就不觉得古怪?”
“有什么地方值得奇怪?良禽择木而栖,仁祖当之无愧的最强者,咱们追随了他,只为自保。”忠之王座理所应当地接道。
“可我们这些王座都是法身以本命心血炼化的第二化身,是他日可借王座重生的道身,怎么就会有那种无视法身生死的念头?”
义之王座不愧是第二超凡,死死压住了心头的那丝杂念,但他到底不是以智慧闻名,不知那一丝残念玄妙,只以为是心神挣扎,不以为意。
反观其它王座,都是第三阶梯的超凡,别说察觉那丝杂念的同化,就连演化自身成长都做不到。
“我就是我,也是法身,怎么能说背叛?何况我们不是法身,没有他们的种种岁月金言护身,生来千百年,勉强持有几道本命金言,能活下来已是万幸,何必再去奢求保护法身?”
“义之王座,你怎么就如此倔犟?”
忠之王座再三劝它,见始终不肯改变心意,愤然一震王座,使风云变幻。
“忠之王座,你先冷静冷静,咱们再来劝劝看,若是他实在不听,再动手不迟。”
智之王座连忙横在它俩中间,好心劝道,“如今外患未除,怎么能再生内忧?”
忠之王座愤懑哼了一声,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