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啸狼镰】
随着一声巨响回荡在空中,一阵阵皎洁的月光此起彼伏,而一道道明亮的青光也随之落下云头。
“阿夏,你那边如何?”
一枕槐安!
阿夏正陷入苦战中,不是敌方战力惊人,而是敌方手段层出不穷,以他槐棍之威,一路打来,不见敌人踪影。
“敌众我寡,不宜逗留,我俩最好一起出手,打出一条生路。”
“正合我意。”
【月牙啸狼镰】
【一枕槐安】
这一刻,两道声音从不同的地方响起,就见一前一后,一左一右,一道月牙镰刃,一棵参天槐树,不约而同地惊现于世,瞬间撕裂了天幕,打出了一条通天大道。
接下来,两道身影毫无迟疑地跳入云海天幕,如流光般向远方逃去。
临行前,那阿夏还不忘笑道,“蠢货们,这笔账,我记下了。”
云海之中,有身影紧随其后,意欲追杀,但更深处有声音说道,“穷寇莫追,这俩人既然不知道汉天殿的下落,就不必理睬。”
“可是为了问出汉天殿的下落,咱们已折损了上百位同伴,若还是不能拿出战功来,我怕銮仪使金甲神将不会轻易放过咱们。”
“就算要被责罚,也好过咱们陨落真身,如今封侠之劫兴起,武信老祖、耻祖、礼之王座相继陨落,诸位老祖都手段尽出,力求自保,我们这些非凡最好也别太过嚣张。”
“该死,都怪那个不知所谓的圣师,为什么要点化安陵海的平民百姓,害的此间平白无故多出了一大批的非凡之境。”
“点化非凡,造就新世,无愧圣师之名,虽然我只是一介非凡,不得大道,与他更是敌对,也不得不佩服那位心胸。”
“道兄也是一世天骄,只是生不逢时,何必长他人之威风。”
“就算我与他同世,也会心甘情愿地追随他,毕竟这世间又有几人真能做到改朝换代?”
云海深处,那位神将深以为然,心有愧疚,“我镇守八荒已有千年,早就看惯生离死别,每每打杀灵智初开的百姓,就觉得心有愧疚,至今已不知掌下多少亡魂。”
“一群摇尾乞怜的蛮荒子民,侥幸活了下来已是万幸,御守职责所在,也是情非得已,不必自责。”
那人苦笑一声,“都退下吧,勤加搜寻,遇着陌生非凡,不可轻易出手。如今时刻,非比寻常,当谨慎行事。”
“吾等遵命。”
说罢,一位位非凡化虹离去。
“敢问道兄可是司戈镇宫?”
见众人离开,金甲神将才开口问道。
“你怎么会猜到我的身上?”
“我若说随口胡诌,你信吗?”
“我信。”
金甲神将摇头不语。
“执戟镇宫,你当初曾追随【义薄云天】大道的那位大人,却迫于无奈转投义祖,但天下人皆知,你身在曹营心在汉……”
“司戈镇宫,你知道像我这种人,法身道果都在老祖手中。”
“若是我有办法斩断道果,只留你非凡真身?”
执戟一脸惨笑。
“若无十足把握,你以为我会出现在此?”
“据我所知,礼祖、耻祖甚至是武信老祖都没这般神通吧。”
“超凡神通,深不可测,他们不做,未必是不能。”
执戟一怔,倒是觉得有些道理。
“当然,我依旧是你认识的司戈非凡。”
司戈从云中现身,浑身皆是火焰。
“你这火,有些不同寻常。”
执戟第一眼看到这火,心底就莫名地产生畏惧,恨不得立刻逃离。
“司戈镇宫…”
“我如今是自由身。”
“不可能,众所周知,你大道灯在子札神将手中。”
“你大可以试试我是不是自由身。”
执戟脱口而出,一记本命金言【去芜存真】。
司戈坦然自若。
一阵金光过后,司戈安然无恙。
“这怎么可能?子札会愿意放过你?”
“我如今追随的不是旁人,正是当今世道替天行道的超凡圣师。”
“他愿意收留你?”
司戈翻手一亮,一枚令牌正安静地躺在他的手中。
“举正封侠?”
“你果然留心学了封侠文体。”司戈喜出望外道,“总算没有辜负我对你的期望。”
“你这枚令牌是什么意思?”
司戈将令牌一翻,背面赫赫四个大字【安陵昭侠】。
“我曾有幸拜读圣师经文,知晓这八个字是对封侠的职称。”
司戈一脸自豪地笑道,“不错,吾如今乃是实至名归的昭侠。”
执戟眼神黯然。
“执戟,可愿随我进入新时代?”
执戟眼神火热,可片刻又黯淡下来。
“我罪孽深重,有愧于心。”
“圣师曾言【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这不是儒家所言?!!”
“这不重要,反正圣师说了,只要诚心悔改,皆可挽救,毕竟如今这世道哪个非凡不身负累累血债,但自此往后,执掌封侠令,若是再犯,定斩不饶。”
执戟眼中瞬间光芒四射,“临死之前,得此解脱,吾死而无憾。”
“你不必……”
还不等司戈把话说完,执戟已自爆真身,道果无存。
司戈一脸失落地敲了敲令牌,无奈地说道,“抱歉,事没办成。”
“我已透过令牌知晓前因后果。”
“可惜了,执戟是个不错的人,追随的超凡曾经也非常不错,只是可惜生错了时代,遭奸人暗算,不得善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