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不叫吴方隅???”
“他叫个锤子??!”
“好好说话??!”
“嘿嘿,他确实叫李成蹊,洞溪里封正昭侠李成蹊。”
“李成蹊?封正昭侠???”宋子美仿佛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又仿佛更加地模糊不清,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被他下意识地忽略了。
“当务之急,不是叙旧,而是解决那些不速之客。”
李成蹊突然出声提醒道。
“敢问这位前辈如何称呼?”梁为之立马拿出了该有的未来谷主气度,器宇轩昂地问道。
“吾乃伶鼎湖大师兄宋子美,师承……”
“我知道、我知道,师承安如山第一居士。”
“师尊他老人家不好第一的称呼,更喜欢别人称呼他为湖山居士。”
梁为之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接着问道,“敢问宋前辈,这大日剑光还能坚持多久?”
宋子美信心满满道,“若无同境非凡,当可如大日高悬,煌煌终日。”
梁为之的心瞬间放了下来,转身朝李成蹊挤眉弄眼,“说来,小木头,你还从未见过我的身手,今天我就不妨给你露两手,也叫你瞧瞧我邹衍谷的回律剑法。”
宋子美刚想开口,直言不讳,说他别班门弄斧了,就被李成蹊微微一笑拦住了他,反而一脸欣喜地笑道,“久闻回律剑法声名远播,今日有缘得见,也是生平一大幸事。”
“不错,今个我就叫你开开眼。”
梁为之随手抓来一把剑,在手中掂了掂份量,总觉得不称手。
“为之,你好用轻剑还是重剑?”
“想我梁为之行走江湖,自然是寒光重剑,但我毕竟是武夫之身,一般的剑根本撑不住我的剑气。”
“三山之重,可拿的动?”
“莫说是三山之重,就是六山之重,我也拿的动。”
梁为之一边回道,一边抓剑试手,但都不合心意。
李成蹊看了眼远处,略一思量,又问道,“西北方那几座山可有人家?或者成了精的妖兽?”
“都是不堪大用的废石山,哪里还有灵气和荒地?更别说什么人家和妖兽。”
于是,李成蹊笑而不语,看了眼远方,说了声我去去就来。
梁为之也没放在心上,仍旧在找剑。
“梁为之,你可真是个福缘天降的幸运儿。”
梁为之坦然自若道,“我可是身怀邹衍谷崛起半壁气运,未来铁定的非凡之境,怎么可能不福缘加身?”
宋子美笑而不语,看了眼不远处,“我方才无意间瞥了一眼,似乎发现那边有个人与你血脉极为相近,估摸着不是你的亲爹就是你的亲叔伯。”
梁为之一拍脑袋,叫了一声,“不好,光顾着聊天,忘了我爹还在那边。”
说罢,他纵身一跃,赶忙跳到他爹的边上,发现他完全昏迷不醒,急匆匆地伸手探查他的脉搏,“幸好,幸好,还有点呼吸,要不然我就得少持邹衍谷,成为史上最年轻的谷主。”
“你爹这样,你确定不需要救治??”
“救什么救???我又不会巫脉神通,别说是我,就是整个邹衍谷擅长巫脉神通的修行者都寥寥可数。”
“巫脉神通很难修行吗??”
“宋前辈有所不知,以前这世道武者无病无灾,不需要巫脉修行者;寻常百姓,小病小灾,寻常医术大多能解决,而从书院回来的学士,哪个不会那么点医术?”
“所以,这就是你邹衍谷不懂医术的理由???”
梁为之挠了挠脑袋,“这事得怪我爹,是他治理不周。”
宋子美突然有些可怜这位邹衍谷谷主,大儿子梁荆璞是出了名的嫉恶如仇,在外面那是响当当的狠人,和自家师弟如出一辙,逮着窃夫宁杀错不放过;二儿子梁为夏嗜赌成性,更错拜任淙激,被迫下落不明;至于这个地主家的傻儿子,年纪轻轻,就知道“大义灭亲”,以后看来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宋前辈,你这脸色似乎是在说,我爹家门不幸吧。”
“是、不是,你怎么看出来的呢?”
“我爹醒着的时候,时常一边骂着我们弟兄仨,一边露出你这样的表情,幸好我大人有大量,每次都不和他计较。”
宋子美顿时觉得头疼欲裂。
“为之,我刚刚在那边捡着了一把剑,你试试顺不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