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你快告诉我,望春心在哪里。”
“她在……”拜元老迷迷糊糊,险些说出来,好在他悬崖勒马,“休想从我的口中得知。”
冉耘艾怒气冲冲,指着他骂道,“老匹夫,你快交出……”
“对了,李成蹊,我和你定个君子之约,如何?”
“你说来听听?”
“你答应我十五个请求,我就原谅你。”
“不可违背侠义。”
“放心吧,都是些你随手而为之的小事。”
“好,为了封侠,为了洞溪里,咱们一言为定。”
“第二个请求,替我找出望春心。”
砰!
冉耘艾目瞪口呆,抬着头,哑口无言地望着他,“你……你为什么要杀了他???”
“他是唯一知道望春心在哪里的人。”
“你杀了他,我去哪里找望春心???”
啊啊啊!
冉耘艾气的火冒三丈,怒发冲冠,抓起孤月轮,就要上天杀了他。
就在这时,一枚道果圆润地滚落。
接着,道果一飞冲天。
“我可以吸收他的记忆,从里面找出望春心。”
“你不只非凡之境?”
“不朽之身,并无境界之分。”
“故弄玄虚,只要存在,就有境界,这就是大道。”
冉耘艾似乎为了证明自己的言论,抬头一看,只觉得双目晦涩,瞳孔发热。
“不好,他的记忆中,居然没有她的存在。”
“怎么可能,他怎么会不知道?”
“他确实不知道。”
“难道是她藏的人?”
冉耘艾不由得想起先前离开的那个人。
“告诉你个不好的消息,她自从出了明月乡,就一路往南,估计是去了百里湖。”
……
“长春亭榭倚云开,百里湖山入座来。流水绕阶时自照,好花如幄手亲栽。
青云每指寻真路,白发频登望母台。六月神龙起潭井,人间几处待风雷。”
山野之中,正有眉清目秀的少年高歌,走近一看,他双肩担着一根齐眉盘花棍,那两根眉毛好似沾了霜露,一对眼睛就好似黑夜中的星光,一身凛然正气,不怒自威,整个人都是那么地显得斗志昂扬。
他脚下走着的山道,可不是寻常山道,而是天下人要入百里湖的康庄大道。
由此往南,就是百里湖。
八百里湖随意住,人间真有行地仙。
一句真地仙,万世门庭若市。
“这位小哥,可否问一声,往前去可是【百里湖】?”
少年思绪飘远之时,已有人马匆匆而来,那为首之人面目俊秀,看起来知书达礼,嗓音温和,可问话之时却语气倨傲,眼神中颇有轻蔑,更不曾下马与人问路。
少年便不理他,继续漫步在山道之上。
为首之人倒也不曾凶言凶语,可他身后挎着刀的男人却不乐意,猛地一夹马腹,抽出斩马刀,一个电光火石,刀锋疾落,不去别处,只在少年脑门。
刀风声呼呼炸响,出手之时更无半点手下留情,那少年好似闻所未闻。
为首之人更是默不作声,既有默许之意,也有无可奈何。
下一刻,刀锋碰着发丝,眼看就要斩落少年,他这才动了身,但这一动就如水里的蛟龙翻江倒海,一根盘花棍被他耍在手中,可不就是活脱脱地一条蛟龙,猛地往一侧掉下,就是一棍砸在刀身。
铿锵声响,连刀带人,一同砸在地面。那力气之大,如同九牛二虎,竟然一棍震晕了他,而少年不依不饶,也没放过他的意思,跨步上前,提棍直抡。
这一棍落下,势必要他头开脑瓜绽。
“小哥,住手。”
哪怕这时,为首之人也不曾带了半点客气,只自以为是地喊了一句。
砰!
“小贼,你欺人太甚。”
为首之人提刀杀来,面目狰狞,哪里有先前的文静,所谓衣冠禽兽多半是说此类人。
少年也不啰嗦,腾身而起,与他在半空中交手,盘花棍势如雷霆,怎一个强字了得,那棍风声刚刚响起,就见棍身落下,一棍砸在他的脑门,连人带刀一同砸了个稀巴烂。
其余人马慌不择路,四下逃窜,可少年暴起,落马打人,如秋风扫落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