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规矩,规矩诚设,不可欺以方圜。规所以正圆,矩所以正方。”
“吾等知晓也!!!”
永都道观,道门之外,一众身着五颜六色长袍的武者,正虔诚地跪在那里,聆听拂尘道人说道。
而稍稍放眼望去,可见一尊不朽化身百丈,盘膝而坐,双目之中如生雷池,目光所及之处,电闪雷鸣。
而在法身之下,是皑皑白骨,血流成河。
跪在那里的武者与其说是诚心向道,不如说是被法身杀破了胆,潜心向道,以求自保。
但越是大恐惧,越能诞生大觉悟,越能让人遁入空门。
“今日,便讲经到此,尔等在此参悟,不可懈怠。”
“吾等谨遵教诲。”
此时,法身之中走出道门学士,恭敬作揖,“师兄,圣洲来人了。”
“哦,这次来的是谁?”
“是司刑道人。”
“他们为何来此?”
“我未敢问话。”
“退下去吧,我来迎接他们。”拂尘道人站出来,神色平静地迎上九位道门道人。
“大胆道人,为何要明知故犯?”
“当有所为,当有所不为。”
“放肆,莫在这与我打机锋,还不速速束手就擒,休要我与你动手,伤了颜面。”
“不是我瞧不起诸位,而是诸位真要与我动手,只会自取其辱。”
“狂妄?!!”
司刑道人往前一站,场中武者无不噗通一声跪下,哪怕是道门学士都不由得呼吸急促,深受威严震慑,不敢妄动。
缙云道人轻轻一抖拂尘,就好似青天白日落下阵阵鹅毛大雪。
司刑道人见天色大变,心头猛然一颤,还想开口抵御,就见大雪落在肩头,如一座座山头从天而降,轰然将他砸入地底。
“师兄,这是司刑道人,伤不得……”
道门学士此时被吓出一身冷汗,恨不得立刻远离是非之地,怎么一言不合就打起来了呢?而且师兄你不是执法道人?怎么就不知道好好与人方便?
“回去告诉圣洲道统,吾自号缙云道人,不归圣洲管辖,在龙阳洲缙云山脉挂号,若是道统不满,尽管派人前来拿我,但下一次再来,我希望派点真正的强者来。”
司刑道人咬牙切齿,还想说些狠话,却觉得口中传来一阵腥味,当即闭口不言,夺路而逃。
“师兄,你这次可闯下大祸了。”
“无妨,你若害怕,就回去吧,正所谓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既然敢和他们对手,就没想过善罢甘休。”
“师兄,不过是些凡夫俗子的教化,何至于兴师动众,和道统剑拔弩张?不如你……”
“你走吧。”
缙云道人一扬拂尘,转身而去。
道门学士自然不肯,可他那一拂尘,看似不起眼,却凭空生来一道天堑,让他无法追随。
道门学士心知肚明,便转身追上司刑道人。
“怎么,羞辱吾等还不够,还想来杀人灭口。”
“诸位师兄误会了,师弟来此,只是想助诸位一臂之力。”
“哦??!”
“那贼人宋子美恃强凌弱,仗势欺人,我早已看不惯他,若不是那位师兄执意不让我出手,我早就拿下了他,何必劳烦诸位不辞辛苦地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