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小小佰夫长,也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布衣中年见他没有动作,竟然出声嘲讽道。
正所谓打人不打脸,何况还在下属的面前,佰夫长当即就将谨慎抛到十万八千里外,策马直冲。
这时,布衣中年不闪不躲,腰身一弓,气沉丹田,吐气成风,在电光火石之间,身影迅速冲了出去,一把抓住烈马的鬃毛,用力往身前一拉,就见烈马轰然倒下。
佰夫长见状,赶忙起身逃走,但布衣中年快人一步,飞快伸手,猛地抓住他的脚踝,“佰夫长?给我下来吧你。”
砰!
布衣中年一脚踩在他的脸上,问道,“本以为圣国攻陷九洲,会改改这副丑陋的嘴脸,可我一路走来,似乎遇到的都是你这种自以为是的蠢货。”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赶紧给我过来杀了他。”
佰夫长半边脸被踩在土里,可并不耽误他出声大吼。
那些窃夫闻声,一个个脸色都变扭曲了,当即弯弓搭箭、抽刀策马,大喊大叫地冲了过来。
布衣中年冷笑一声,一脚跺下,整座大地如遭雷击,轰然震颤,吓得所有轻骑扑通一声倒下,而在佰夫长鼻子前的地方,一道足有三尺深的土坑显而易见。
佰夫长顿时屏住了呼吸,诚惶诚恐地闭口不言,好似昏死过去一般。
“知道我为什么要留下你的性命?”
“爷爷请说,孙儿不知。”
佰夫长果断不选择装死,而是惊恐地回道。
“因为你的身上既无窃夫的血气修行法,也无半点死有余辜的业火缠身,由此可见你们这些人虽然嘴上功夫不太好,但是还未来得及祸害别人。”
佰夫长立刻争先恐后地抢回道,“爷爷、爷爷放心,我本是秦政宗一小弟子,因山门与圣…不、窃夫交好,这才主动递了投名状,挂着羊头卖狗肉,做了窃夫的鹰犬爪牙,在此拦路打劫,抢些买路钱。”
“爷爷放心,小的投靠窃夫之前,不敢说响应封侠号召行侠仗义,但从未仗势欺人,更不曾恃强凌弱,鱼肉乡里,我敢拍胸脯保证,我欺负的从来都是那些宗门里的小师弟。”
布衣中年脸色一冷。
佰夫长立马变脸道,“爷爷放心,我以后绝对不会再欺负别人,若有违背誓言,定叫我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布衣中年发出一声古怪的笑声,对他说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佰夫长慌不择言,“你是爷爷,你是爷爷。”
布衣中年摇了摇头,“你知不知道因为是我,所以你对我说的每一句话都必然是真话,否则当你说一句假话的时候,你就早已暴毙当场?”
佰夫长当然不信,但此刻命都在别人的手上,果断连连点了点头,“爷爷所言甚是,爷爷尽管放心,我说话算数,从今往后,只做善事,绝不欺男霸女,为虎作伥。”
布衣中年放过了他,也放过了其他人,因为这时有个身影正飞快地接近此地,而且神色看来颇为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