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听说了吗?”
“听说什么?”
“举世皆知。您的父亲收了个义子。”
“开玩笑,我爹那种性子,会收义子??”
赵二胡抱着美眷,一脸哂笑,对这种小道消息完全不屑一顾,“我爹清心寡欲,一心求道,如今宗门那个爹不过是他的一缕心神,而且是毫无主见的弱者心神,只会依附各大峰主,摇尾乞怜。”
阿袖抖了抖手中的竹简,“这竹简中的青简白字,你自已来瞧瞧吧。”
赵二胡一看这竹简,就知是他秦政宗的独家手笔,必然也是他的狗腿子不辞辛苦地送来,当即推开身边的美姬,伸手一招竹简,手腕一振,其上文字赫然映入眼帘。
“宗主收子,赵四蹊。”
赵二胡见这七个字,顿时脸色一片苍白,有气无力地脱手砸出,“混账,他怎么敢收义子……怎么敢收义子???”
“陛下,息怒,切莫动怒,伤了龙体。”
阿袖好心劝道。
但赵二胡却大手一挥,给身边的美姬一人一个嘴巴,“滚,都给我滚。”
阿袖立即闭口不言。
许久过后,赵二胡才出声问道,“你觉得我爹为什么要收义子?”
“古有文王收义子,以安邦、以定国。”
“我爹是想收义子,继承东胜神洲的侯位,好稳固我秦政宗的影响力?”
“微臣以为,应该是如此。”
赵二胡沉默片刻,再次问道,“阿袖,你的法相何时可出关?”
“法相闭关,封绝联系,我猜不出来。”
“哎,好端端地为什么要闭关,陪着朕南征北战岂不美哉???”赵二胡摇头叹息道。
“陛下是指在温柔乡中南征百战?”阿袖突然笑问道,“目前为止,陛下已播下龙种上百个。”
赵二胡尬笑一声,一扫先前的阴霾,“哈哈,若是才能比不过大哥,我就要在播种大业上劳心劳力。”
说罢,赵二胡豁然起身,昂首挺胸,笑道,“走,咱们回宗,去看看我爹的第一位义子,我的第一位义弟。”
赵二胡邪魅一笑,风华绝代,“我要去看看,能被我爹收为义子的人,到底是何等卧龙凤雏,惊世骇俗之才。”
“陛下,若是见着了,微臣是该示好,还是该略施小惩?”
赵二胡停下脚步,若有所思,不得如意,便反问道,“你觉得应当如何?”
“陛下是恶公子,自当以恶相待。”
……
“师弟,你的气机在这不顺,当平。”
“师弟,你的体魄在这不稳,当强。”
“师弟,你的修行在这不对,当正。”
……
宗主山峦,新晋洞府,赵大苏一袭黑袍,正手持悬戒,按部就班,娓娓道来。
其言谈,轻若细雨,如沐春风,沁人心脾。
其举止,相敬如宾,温文尔雅,心旷神怡。
但见他说道之时,忽有一抹笑意,便停了讲道,站在一边。
镇守武者闻声见颜,如痴如醉,不觉时光,忽然没了声音,便怅然若失,哀叹一声。
洞府之中,石床、蒲团、熏香,再无它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