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中仙不解其意。
“宇宙产黄芽,经炉锻作砂。
阴阳烹五彩,水火炼三花。
鼎内龙降虎,壶中龟遗蛇。
功成归化外,自在乐烟霞。”
雀中仙身为功德锦雀,自然知晓其中意思,“你是说,此处有黄芽?”
布衣点了点头,循着金光追去,“黄芽,即黄庭中金丹之芽。顿然悟得萌芽产生之理,实禀乎阴阳之自然,本先天木公金母之炁所化,由无意中所得来,故曰自然。”
“坐拥黄芽,便是黄庭金丹,武夫不朽。”
“下关一闭,方是渡雀桥之时。此下丹田之证,故曰壶中。此功告成,可超脱物外,居自在之天,得烟霞啸嗷之乐耳。”
“若是得了黄芽,我便是武夫不朽,届时又何惧来犯武夫?”
布衣说的言之凿凿,但雀中仙却焦虑地想到,“黄芽孕育金光,天地可见,既然能引来你的目光,也能引来他们的注意力。”
本是兴冲冲的布衣不由得脸色一僵,咽了咽口水,苦笑道,“富贵险中求,要么我生,要么他们死。”
于是,一人一鸟,步履蹒跚。
“胡哥,你看前面那金光是何物?”宗广广走在前头,一气化为真气护甲,从头护住脚,一见金光,只觉得心头阵阵激荡。
赵二胡驻足一看,心神为之震颤,不明觉厉,当下回道,“天生异象,必有异宝。”
宗广广也说道,“我一见此物,就觉得心神激荡,恨不得将之据为己有。”
赵二胡接道,“天地灵物,有缘者得之;你我相识多年,万万不可因身外之物,伤了感情。”
宗广广心中顿时明白这是警告自己,想拿可以,但要看他合不合适,愿不愿意。
“胡哥是我辈楷模,这一言一行,都言之有理。”
赵二胡满意地看了眼他,颇为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头,然后又说道,“既然你我立场一致,自当换个容貌,以免惹来大伙的嫉妒。”
宗广广不解道,“若是我俩出面,他们哪个敢抢?”
赵二胡目光一凛,怒气自生,“你我乃是世家大宗,岂能为了身外之物,和同辈闹不愉快?何至于为了个小东西,有损你我的颜面?”
“胡哥所言甚是,换了个脸,别人也看不清真容,也不好说我俩的不是。”
“不错,抢宝在先,杀戮在后。”赵二胡摇身一变,就是另一副模样,若是李成蹊在此,就能看出,这不是别人的模样,正是炅横长大的模样。
“胡哥这变化之术真是了不起,但我学艺不精……”
赵二胡嗤笑一声,伸手往他脸上一抹,就是李成蹊的模样,“记住了,你叫李成蹊,来自洞溪里,而我叫炅横。”
宗广广一听炅横之名,头皮一炸,“胡哥,难道你说的是圣国小屠夫?”
“正是此人。”
宗广广吓得一哆嗦,赶忙往后退了退,但转念一想,又不能丢了颜面,“胡哥,万一得罪了小屠夫,只怕咱们活不长久啊。”
“你我也不自报姓名,若是遇着不识时务之人,打杀了事,神不知鬼不觉。”
“胡哥英明,栽赃嫁祸的本事,天下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