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宗主,这封侠余孽来你南魏天宗,难道你就放任不管?”
一袭金甲的神将站在陈宗主的下位,却高昂着头,眼中似乎有几分不满。
“本宗主乃南天王,想做何事,莫非还要问你个小小神将?”
金甲神将怒眉横眸,杀意凛然,“陈宗主,你如今还不是天王,怎敢如此怠慢本尊使?”
金甲神将微怒,往前跨出一步,争锋相对道,“就算你成了天王,也是镇守南昂洲的天王,见了本尊使,不和和气气也就罢了,怎敢对我大呼小叫?”
啪!
陈宗主豁然起身,反手一挥,就见金甲神将的脸上显现一道鲜红的手掌印。
金甲神将骇然失色,连忙往后退了三步,俯身跪下。
“怎么?金甲尊使,这才想起本宗主的脾气?”
“都怪洞溪里恶人惊现,乱了奴才的方寸,这才一时失礼,冒犯了南天王。”
金甲神将骇然跪下,是发自肺腑地畏惧眼前陈宗主,现在他站在这里的可不是什么真身,而是他货真价实的非凡法相,是凝聚了他毕生苦修的心血法相。
他本以为法相亲临,必然能压住南魏天宗,可事到临头,他才发现南魏天宗不愧是天宗,居然还真藏有不朽法相,而且这位陈宗主还不是一般的不朽,要知道同境之中能悄无声息地打着他的,压根不存在。
“滚吧。”
陈宗主随意挥了挥手,一声冷哼。
金甲神将毫无迟疑,当即跪着倒退离开大殿。
而当他走出大殿,一众南魏天宗的长老都急匆匆地围上来。
“尊使,宗主如何看待洞溪里的武者?”
金甲神将并未耻高气扬地对他们恶语相向,而是慢慢地起身,“宗主心念钦侠功德,不愿对他出手。”
众长老皆叹了一口气。
“宗主实在是妇人之仁,本宗是天王之宗,是镇洲之宗,何必要和封侠再有牵连。”
“不错,封侠大势已去,注定成不了气候,吾等既已归顺了圣国,理当尽心尽力。”
“诸位言之有理,我这就去拿了他,也好聊表我天宗决心。”
金甲神将笑而不语。
陈宗主面朝大殿壁画,闭目养神,更不置一词。
……
“李兄,你这下手是不是太重了些?”
常言道天下武夫不心死,唯有身死,而南魏天宗传承千万年,更是武心坚不可摧。
但今日,陈黄初居然见到了自家师弟们一个个人仰马翻,哭爹喊娘般地躺在地上,满地打滚,明明还有一战之力,偏偏一个都不敢站起来。
不是不能,而是不敢。
放眼望去,地上躺着的武夫除了身外枪都没了,四肢健全,气魄尚存。
先前叫嚣的武夫,此时正被李成蹊踩在脚底,肆意碾压不断升起的武夫之气。
“正所谓不破不立,你南魏天宗武夫的傲,在我眼中不值一提。”
李成蹊一脚崩断他的脊骨,然后随意一脚踢飞,更暗中踢碎了好几根肋骨。
“李成蹊,有本事压境来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