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少年身的妫望墟站在这里,比场中任何一个人都要矮,但他站在这里,却仿佛是一座高不可攀的山岳,令人望而生畏,如同高山仰止。
“真的不行,馥馨一介女儿身,怎能平白受辱?”
“何况馥馨是大长老的孙女,此事如何处置,也要问问大长老的意见吧。”
然而,妫望墟低了低身子,躬身作揖,“七叔,侄儿礼仪敬上。”
妫即轩立马脸色一冷,“墟儿,这是妫府,要讲规矩。”
可惜,妫望墟没有理他,而是直接拉起郑逢集,往外走去。
“来人,给我拦住他。”
话音一落,那些武夫再次手持镇荆锁,围了上来。
妫望墟一跺脚,所有人人仰马翻,口吐鲜血。
“小公子,收手吧。”
就在这时,一尊不朽从天而降,径直挡在他的前面。
“袁供奉,你敢拦我?”
不朽闻声,脸上破天荒地露出尴尬,凭借武力,自己确实拦得住他,但若是被小公子记仇,日后再想好好地活下去,只怕就要成为奢望了吧。
所以,袁供奉下意识地退了一步。
“袁供奉,你应该知道我的妻子姓什么吧。”
袁供奉怔了一下。
“我的孩子正缺个义父,若是袁供奉不嫌弃的话,还请日后来捧个场。”
袁供奉喜出望外,连忙回道,“有空,有空,自然有空。”
然后,他又看向妫望墟,“小公子,袁某职责所在,还望海涵。”
“今天,我一定要带走他。”
妫望墟拉着他,就往外走。
然而,袁供奉直接出手抢夺郑逢集。
妫望墟眼神一定,恍若江湖山岳,明灭不定,径直冲了出去。
“小公子,你还太年轻了。”
袁供奉大袖一卷,什么江湖什么山岳统统都化为一阵清风,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他更是与妫望墟错开一身,神不知鬼不觉地抢过郑逢集,拉着他退到妫即轩的背后。
“七叔,把他还我。”
“墟儿,不要无理取闹。”
妫即轩好言相劝道。
“小公子,时不在你,莫要强求。”
袁供奉也不想和妫望墟大动干戈,毕竟自己只是个供奉,真得罪了妫氏未来家主,只怕不会有好下场。
山河犹在!
袁供奉一听这声音,急忙运转金言咒力,“百无禁忌。”
砰!
仿佛有什么力量在空中炸裂,袁供奉低头一看,郑逢集已不在自己的手中。
“七爷,说话可算数?”
妫即轩斩钉截铁地回道,“君无戏言。”
袁供奉脸色一沉,当即一脚跨出,“江河日下。”
妫望墟顿时脸色大变,低吼一声,“飞流直下。”
“小公子,你还是太年轻了。”
话音未落,就见妫望墟往后倒飞,重重地砸在墙上。
妫即轩见状,赶忙喊道,“来人,带着郑逢集离开。”
“谁敢???”
“墟儿,你休息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