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骨无存。
连道果都不曾残留。
“司马正度,我在九洲等你送死。”
李成蹊忽然转动伞柄,虚晃一阵火光。
司马正度运转神目,极目破空,但只留下一阵火光,再无任何人。
“好好好,好个王氏族人,我看你跑得了,你王族如何跑?”
司马正度深知恼怒已是无用,直接转身离开这方洞天,来到晋宗的大殿。
此时,大殿之中,有不朽、武夫与武者。
有宗主、长老、真传与弟子齐聚一堂。
真传与弟子见大日亲临,只觉双眼刺痛,体内真气不由自主地心生惶恐,双膝不受控制地直接跪下。
长老之中,大多数人都瑟瑟发抖,匍匐在地,不是不敌不朽威严,而是不敢。
司马宗主后退半步,以示尊敬,哪知司马正度拂袖一卷,将他推前半步,以心声说道,“你是当今世道的镇西天王,也是我晋宗当之无愧的中兴之主,在内也好,在外也罢,任何人都没资格让你退步。”
“老祖是我晋宗老祖,若无老祖扶持,哪里有今日的我。老祖在此,我绝对不敢自视甚高。”
“旁人溜须拍马也就罢了,你应该知道,我当初从万千弟子中选了你,从来不是看你的这套。”
司马宗主微微一怔,“老祖来此,是想做什么事?”
司马正度第一次见到他,是他成为准宗主的日子。
司马正度第二次见到他,是他成为镇西天王的日子。
严格说来,司马正度对他谈不上什么真性情,但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老祖看他的眼神仿佛有不同的意义。
“万年之前,晋宗曾背信弃义,现在这件事已经被人知道了。”
身为一宗之主,他当然知道这句话的意思,这件事别说是他,其实就连上任宗主也不知道。
所以,他当机立断道,“哪些人知晓此事,玄孙自当斩草除根。”
“道徽不朽之婿王止。”
司马宗主闻听这个名字,下意识地皱起眉头。
“老祖,道徽不朽非是晋宗实职供奉。”
“若是寻常小事,我也不会找你。”
司马宗主眉宇间有浓浓的忧愁,迈了一步,神色坚决。
“若无老祖,就无我。”
“照你这么说,道徽不朽对你实际上非常不错?”
王放停点了点头,“实际上要不是岳丈赏识,我其实未必就能脱颖而出,更别提和殷瀚然为敌。”
“现在那个人识破你的身份,恐怕会对道徽不朽动手吧。”
“岳丈是道门不朽,奉旨坐镇晋宗。名义上是担任不朽供奉,实际上就是监督晋宗,因为晋宗在道门那边似乎口碑不佳,好像不知为何,整座道门对晋宗都怀有敌意,只是碍于晋宗的借风使舵以及千年前的积极迎战,一直将其留了下来。”
“若是道门不朽,晋宗应该不会难为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