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氏家主殷瀚然在此,谁敢不放???”
从殷瀚然出地洞见家主,到他莫名其妙地接任家主,一切都好似一场大梦。
而他接任家主的第一件事就是登山,去晋宗祖师祠堂点燃属于殷氏殷瀚然的长明灯。
然而,殷氏族人浩浩荡荡地来到大门口,却发现这里守卫森严,如临大敌,整座大山都在无形之间封禁起来。
负责守山之人不是旁人,正是司马淼淼,晋宗的下任宗主。
“殷瀚然,我怎么不知道你继承家主之位?”
“我殷氏改换家主,几时需要告知你司马家?”
司马淼淼未曾说话,身边的随从弟子已勃然大怒,手按腰刀,寒光大炽,扑面而来。
殷瀚然未动,就见殷氏护卫跨步而出,一拳落在随从弟子的额头,当场毙命。
“殷瀚然,你好大的狗胆,竟敢杀我晋宗弟子。”
“司马淼淼,这弟子以下犯上,罪该万死不说,你左一个右一个直呼本家主真名……”殷瀚然上前一步,眼神中透露着杀气,身上的真气暴涨,鼓动着飘飞的衣裳猎猎作响,“也是罪该万死。”
司马淼淼见他气势,竟然下意识地被吓退,手心不知不觉流满了汗水,但转念一想,如今不是禅让制,而是家天下的晋宗,当即底气十足地接道,“吾乃晋宗准宗主。”
“家主,司马淼淼似乎有意拖延时间。”
先前出手的护卫突然说道。
殷瀚然岂会不知,当即不由分说地登山,跨过山门,也顾不得往日的家主登基大礼。
司马淼淼眼神一沉,伸手从背后抽出一箭,体内真气如开闸泄洪,直奔手臂之上,有风旋列阵,呼呼作响。
“司马淼淼,你没了遮云台,也敢和我家家主动手?”
“哪里来的家奴,这里容得到你说话?”
司马淼淼仿佛怒火中烧,看似是被冲昏了头脑,为了家奴一时冲动,实则搭箭在弦,气吞山河,轻吐一声去,就见箭出如飞星,气盛如山岳,浩浩荡荡,直奔殷瀚然。
殷瀚然看也不看,率众登山。
家奴则留了下来,豁然洞开武势,显化一尊三丈云身,一掌拍下,竟毫不讲理地直接拍落飞箭,连一丝涟漪都不曾泄露。
司马淼淼见云身生机勃勃,仿佛是有剑气孕育而成,不由自主地想到,“难道此人不是殷氏家奴,而是湖山居士的弟子?”
不错,此人就是湖山居士的弟子李成蹊,只见他挡在山门之前,不是为了阻拦司马淼淼,而是想要透过山门,以小观大,找出晋宗的山门玄机所在。
世人不知晋宗的不朽机缘,其实不在人间,而是在山脚的街坊。
世人也更不知晋宗的山门根基,其实也不在祖师祠堂,而是在这人来人往的山门口。
“瀚然兄,现在揭露晋宗的丑陋脸孔会不会太早了些?”
王放停改头换面,跟着队伍一路登山,不由得忧心忡忡道。
“我明白,现在其实不是时候,毕竟没人清楚晋宗到底还有多少不朽,而且道徽不朽还在坐镇晋宗,若无正当理由,他也不会容许我们将此事摊开。”
王放停微微诧异,又问道,“既然瀚然兄明白这事,怎么还要执意登山?”
“历任历代家主但凡继承者,都必须要来祖师祠堂点燃长明灯,这是祖宗立下的规矩,我不可有违祖训。”
殷瀚然望着那座高不可攀的山巅,曾几何时,他只是想在大殿之中占据一席之位,但没想到今日的他却是想毁了大殿中的所有席位。
就在这时,一道长老身影悄然而至,手中捧着一纸黄卷,神色肃穆。
不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