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不错,不愧是我选中的后裔,这份胆魄值得表扬。”
大殿之上,司马正度单手掐住掌门令牌,一手抹在伤口,轻描淡写般使之恢复如初。
司马宗主脸色惊变,心如死灰一般,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一言不发,直愣愣地低下了头。
“我说过,你是我晋宗宗主,更是当世镇西天王,上不跪天,下不拜地,于人间更不用说对谁卑躬屈膝。”
司马正度收好掌门令牌,从容不迫地扶起了他,“你有这份野心,值得嘉许。”
“为什么你还没死?”
“你就那么想我死?”
“没有人喜欢低人一头。”
“可是你没有低人一头。”
“我是你扶持的宗主,也是你阴影之下的宗主。只要你还活着一天,我就一天寝食难安。”
“我想知道为什么?”
“难道你不害怕你的长辈?难道你不害怕他们夺权?难道你不知道他能给予你这一切,也能夺走这一切?”
司马正度揉着下巴,若有所思,久久不曾回话,直到他的眼中有异样的色彩,“回望吾这一生,兄亲弟恭,长慈祖温,从未值得我去害怕。”
“我坐上晋宗宗主之时,正值大厦将倾之际,诸位长辈皆有歹念,是我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
“给予我的东西,哪怕是一根毫毛,别人也休想拿的回去。”
司马正度看着他,眼中露出温柔,伸手轻轻摸着他的脸,“你记住,能被人夺走的东西,永远不是你的东西。”
说罢,这位司马家的老祖便悠然化虹,离开正殿。
“你不杀我?”
司马宗主大声吼道。
然而,无人应答。
这时,殿上还有一个外人。
“殷瀚然,你该死。”
司马宗主盛怒之下,无以宣泄心头的怒火,直接转身来到他的背后,一拳洞穿他的胸口,“要怪就怪你来的不是时候。”
说罢,他用力一搅,血花飞溅。
然后,只见殷瀚然满怀怨恨地颓然倒下,一只手死死地抓在他的肩头,接着慢慢地垂落,啪嗒一声跌在地上。
“虽然你死有余辜,但是你终究是一氏之主,我就破例准许你的尸身葬在晋宗山上吧。”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位晋宗真传走了过来,面无表情地背起殷瀚然,往山上奔去。
“宗主,山下的那两个人如何处理?”
“杀了吧。”
司马宗主不以为然地挥了挥手。
“其中一位貌似还是不朽,居然挡住了长老的攻势。”
司马宗主忽然转身,神色凛然道,“我晋宗缺不朽?一个不行,那就两个;两个不行,那就三个;我就不信区区一介外姓家臣,能是什么无敌不朽?”
“谨遵法旨。”
“司马淼淼,你还想打下去吗?”
“你究竟是谁?”
山门前,一真传与一护卫鏖战数百回合,始终难分伯仲。
但身为晋宗真传的司马淼淼却明白眼前人始终留有后手,看似伯仲之间,实则悬殊巨大,不过他苦思冥想,遍寻记忆中的武夫,却无人与此人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