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依大长老所言,吾儿已有不朽之姿?”
“不错,少主已是不朽之身。”
司马宗主忍不住喜从心来,得子如此,岂不快哉?!
但就在这时,有弟子匆匆来报,“山门外来了个道人,自称是道徽不朽的师尊。”
司马宗主的笑意立马不见,一脸惊悚,“怎么来的会是他?”
大长老也是万般不解,“道徽不朽不过是个不成器的不朽,这般经天纬地的师尊怎么会为了他而出山?”
司马宗主脸色无比阴沉,犹豫不决,是否要推辞不见。
“我来去见此人,你在此好生设宴。”
这时,司马正度凭空出现,换上了一身从未穿过的胡服,长衫及地,环领大开,披肩散发,肤如霜雪,一副放浪形骸的文人模样。
司马宗主见他,不由得自惭形秽。
知晓其身份的人见这副模样,也是暗暗吃惊。
“恭请老祖出山。”
“恭请老祖出山。”
“恭请老祖出山。”
……
一时间,拜呼声此起彼伏。
司马正度卓尔不群,脚踏木屐,一路下山,见了道人,席地而坐。
道人见了他,也是微微一惊,相视一笑,继而盘膝而坐。
此时,山门为界。
司马正度在山门内。
道人在山门外。
四目相对,无声无息。
司马正度忽而破颜一笑,一手平摊,就见一方矮几凭空出现。
矮几之上,有美酒佳肴、龙肝凤胆。
这时,李成蹊恰好登山而回,见着道人,默然作揖。
“既来之,则安之。”
道人虽未回首,却仿佛心有所感,当即凭空拿来他,落在一旁。
李成蹊心领神会,跪坐道人边上一角,为二人斟酒。
司马正度略有不快。
“道人,他是我晋宗弟子。”
“你晋宗有百家宗,历来最没门户之别。”
“他是我司马家人。”
“你司马家谋朝篡位,倒行逆施,后人有样学样罢了。”
司马正度不以为恼,反而引以为笑,“好个道人,能言善辩。”
“不敢,不敢。”
二人说话之时,山门之上,自有金轮与明灯交相辉映,对峙云海。
金轮是大日金轮,法天象地,盖九天之太阳神光,照十地之幽冥阴气。
明灯是小小青灯,不过一尺,定四面之风云无相,迎八方之山河秀丽。
大日金轮虽大,却大不过小小青灯。
“他是我司马正度的后裔。”
“我赏识了他,就是赏识了他,从不因为他是谁。”
青灯依旧,金轮却黯。
“哈哈,好个道人,可敢饮酒?”
道人点了点头,又说道,“酒醉伤身,要量力而行。”
司马正度放肆大笑,伸出一根食指。
道人看了眼桌上的左右酒坛,乐道,“只喝一坛?”
“不,是一直喝。”
道人引以为惊,左手抬起,中指微弯。
司马正度笑道,“难不成你只能喝四坛?”
“不,无终止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