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我白刃里晋击宁时隔千年,第一次出山,却落得个功败垂成。”
“大师兄,慢着。”
这时,岳牧野忽然现身,显化无边法相,直接笼罩住所有不朽,出口劝阻道。
镇远字也不问缘由,断然收手。
“晋击宁,看来你福缘不浅,我家公子要饶你一命了。”
“除根,闭嘴。”
“好嘞,大师兄。”除根瞥了眼那个半身都一片漆黑的晋击宁,格外诡异地舔了舔唇角,意犹未尽。
“士可杀,不可辱。”
啪!
晋击宁话刚说完,岳牧野就一枚铜钱击穿他的眉心。
“白刃里从无懦夫。”
啪!
晋击宁刚刚站起,岳牧野又是一枚铜钱打穿他的胸口。
“我晋击宁决不会……”
这次,岳牧野没有再弹铜钱,而是直接来到他的身前,一手提起他的脖子,将他拎起,平静地望着。
“我要是你,就不会逞口舌之快。”
斩草不知为何,突然开口劝道。
晋击宁喉咙动了动,还想说话。
“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要觉得真身在外死又有何妨,不妨瞧瞧除根的眼睛。”
晋击宁下意识地望去,只觉得双眼刺痛,仿佛被人一眼看穿,但抗过了最初的刺痛,却发现那双眼似乎并非与生俱来。
“他不是释学门徒?!!”
岳牧野这才开口问道,“你是白刃里的不朽?”
晋击宁下意识地想要回关你屁事,可又被周围的冷眼吓的吞了回去,“我是。”
“千年之前的封侠之战,你在哪里?”
“为钦侠而战。”
岳牧野眼神微沉,杀意初现。
“他这句话是真的。”
除根举手叫道。
“你一个杀手,为什么要为钦侠而战?要知道一旦钦侠立世,天下间就再也没有买卖可供你做。”
“那是你没见过十五位钦侠,不知道他们的魄力。”
晋击宁重获自由,捂着喉咙,大口喘息,但说这话时,与有荣焉,“不见钦侠真容,永远不知何为真雄。”
岳牧野脸色阴冷,死死地盯着他,“你不过是个手下败将,也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
晋击宁冷笑一声,“死有何惧,我千年前就已经死过了。”
岳牧野忽然摊开手心,缓缓浮现一枚铜钱。
其他人都屏气凝神,大气都不敢出,唯恐惹祸上身。
“可惜了,可惜了,这么好的不朽就要死在公子的手上。”
镇远字转过头,看着多嘴的除根,“你来猎杀他之前,难道没有打听好他是哪里人?”
“只管杀人,不问出身。”
镇远字嘴角一抽,不知该怎么接,突然想起了什么,又看向斩草,“你不会也不知道他来自哪里吧。”
斩草摇了摇头。
“晋击宁,你出身白刃里,应该明白情报就是性命的道理吧。”
“我当然知道。”
“那你难道不知道他出自哪里?”
“他出自洞溪里呗……”晋击宁说到这里时,恍然大悟,结结巴巴地说道,“洞、洞溪里。”
“我真佩服你们这群人,动手之前为什么不打听不打听自己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