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远字自然也感受到了周围的变化,急忙祭起方正铜鉴。
可惜画卷一张,就是天圆地方,直接将四人裹挟其中。
玄黄宝鉴!
镇远字见状,心神更惊,赶忙祭出镜光。
然而,无往而不利的镜光落在四面八方,就好像一叶打在了湖面,连点涟漪都不曾泛起。
“画中人中画,真不愧为我释门画曹不朽,这一出手就拿下了令窃夫头痛不已的岳牧野。”
“是啊,我师门江左画人,试问紫金笔在手,谁能奈何?”
“好一个江左画人,我以礼相待,你却想害我性命。”
岳牧野见镇远字无计可施,反而心平气和地坐下。
“以礼相待?你可知本尊是金甲不朽,而你不过是小小不朽,连个神官都不是,也配和我谈一个礼字?”
曹弗兴手腕一抖,山野之中忽然就进入了一片闹市。
“大师兄,快祭宝鉴,护住我们。”
镇远字不解其意,但果断祭起镜光,护住四人。
与此同时,闹市之中好似凭空冒出一尊尊不朽,居然不要命地向他们冲来。
然而,镜光在前,这些人一碰到镜光,立马化为一地灰烬。
“好个江左画人,驱墨为兵,竟然想活生生地把咱们耗死在这画卷中。”
除根眼中杀意浮现,噌然拔剑,“大师兄,我早就和你说,不能心怀仁慈。要知道咱们陪着公子行走江湖,可不是游山玩水,而是要丈量天地,共襄盛举。”
镇远字眼神锐利,猛地一转宝鉴,加持镜光,但见周围的画中人如流沙一般散了一地。
“大师兄法力无边。”
除根拔了剑,却没有急于动手,毕竟他还在镜光之中,不到迫不得已,绝对不会轻易出剑,只好在旁摇旗呐喊。
“闭嘴。”
三人异口同声地呵斥道。
“好嘞。”
除根果断闭嘴,将剑身插在地上,拄剑而立。
“你这面铜鉴似乎也不是什么寻常之物。”
曹弗兴打量着镇远字手中的方正铜鉴,忽然多了一些兴趣。
“大师兄,他这画中人不是他的笔墨泼绘,而是我们内心某些不可控的念头。”这时,斩草突然说道,“也就是说,我们此刻的敌人不是他,而是我们自己的内心。”
镇远字再次听到他的判断,不假思索地撤回镜光,一把卷起三人,腾空而起。
果不其然,下方的画中人就如水中倒影般一闪而逝。
“岳牧野,你的随从真的令人羡慕啊。”
曹弗兴手腕一抖,紫金笔迎风一落笔墨,忽地降下倾盆大雨,坠落其间。
玄黄宝鉴!
镇远字果断祭起铜鉴,撑开水泄不通的镜光牢笼,本以为有恃无恐,却不曾想大雨沾着镜光,立刻就钻了进去,滴滴嗒嗒地打在几人的身上。
须臾之间,四人的身上就好似一支点燃的香烟,冒起了袅袅白烟。
“糟了,这雨有毒,正在蚕食我们的真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