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生来还是头一回听到有人敢在我的面前大放厥词。”
赵二胡捂着脸,忍不住地放声狂笑。
“那你是不想到此为止吗?”
王放停松开了手,疑惑地问道。
“哈哈,王放停,你也配在我面前放肆?”
赵二胡反手一抖,鞭影飘落。
王放停不急不慢,单手一翻,一支紫毫笔凭空出现,就这么轻轻一划,那些鞭影再没了踪迹。
赵二胡见状,神色惊变,眼中警惕道,“你是谁?”
“道徽不朽的女婿王止王放停。”
赵二胡半信半疑,“那个陨落的不朽?”
“你若是现在收手,我们就此罢休。”王放停依旧好言相劝,但见他不为所动,又露出跃跃欲试的战意,“若你执迷不悟,那我们就分个胜负。”
此时,赵二胡只是秦政宗的不朽。
杀了他,并无益处。
今日,是晋宗立言之日。
一切都是为了证实晋宗所言。
司马宗主也明白这一点,站了出来,从中斡旋道,“诸位道兄,相逢就是有缘,既然有空来了我晋宗,就收了神通,何不坐下来冰释前嫌,把酒言欢?”
王放停见好就收,笑道,“若是宗主开了口,放停不敢不顺。”
赵二胡一时半会儿摸不清他的深浅,但从他轻易破开自己的鞭影,心中也不敢大意,便顺坡下驴道,“好,今天就卖司马宗主个薄面,与你到此为止。”
董必德看了眼秋子良,见他点了点头,也未曾多言语,而是径直来到王放停的边上,沉声谢道,“董某在此多谢王道兄解围之恩。”
王放停见他,连道不敢,神色慎重地说道,“董豪侠当面,小木头不敢造次。”
董必德与秋子良闻声,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以心声问道,“小木头也在这?”
王放停面露不解。
“想来是他在外的暗号,旁人也不知其意。”
秋子良想了一下,觉得多半是如此。
“以他的性子,不轻易以真面目露面,确实也该如此。”
多年不见,董必德回顾往昔,竟发现他的容貌已渐渐模糊。
“二位侠士,还请稍候,待我家宗主办完正事,我们再来叙旧。”
三人以心声细语,但王放停嘴上却半点不消停,大大咧咧地说道,“诸位远道而来,也是如此,还请稍候片刻,待我家宗主立下公言,再在这晋宗山门把酒言欢。”
王放停嗓音嘹亮,说的客客气气,可落在司马宗主的心头却好似一记丧钟。
此刻,所有人的目光也不约而同地聚集过来,直刷刷地盯着他。
所有人都在等他的言落誓成。
“先祖,一旦我开了口,就再无回头路。”
“你才是真正的晋宗宗主,而我只是个宗门打手。”
司马正度平静地回道,“司马家,从不怕抉择。”
司马宗主听完,五味陈杂,以前是他没得选择,被迫接任宗主之位,如今是他自己抉择,是履行诺言,还是背信弃义。
“先祖,圣贤的玄妙真在功德二字?”
司马正度双手背在身后,一言不发。
“请司马宗主立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