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派领头人以为这话是对自己说的,于是冷冷地接道,“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说对我失望。”
杨武广冷哼一声,左派领头人便不翼而飞。
这一刻,无人看清他的动作,他也不例外。
现在,他站在了最前方,直面这个当年的男人,由衷而发,“你变强了。”
“禁锢已经被解封了,所以我希望你尽快变强。”
杨武广没有去嘲讽他,而是发自肺腑地鼓励道。
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退后半步。
不是因为退怯,而是因为应家母来了。
杨武广见着她,面无表情地抱拳敬礼,“晚辈杨武广拜见应家母。”
她看了眼倒塌的牌楼,从中一把抓出四个昏迷不醒的武者,尤其是居左武者,一脸平静地抱在怀里,“他本来是个不错的孩子。”
“他意气用事,迟早要害了应家。”
“那也应该由应家来处理,而不是你这个外人。”
“是晚辈失礼了,还望海涵。”
于是,杨武广毫无愧疚之意地抱拳道歉。
应家母没有说什么,或者说这几天的了解过后,她已经不能再说什么。
杨武广如今不是那个武夫杨武广,而是货真价实的不朽杨武广。
杨武广又是当今西天王之子,是未来的西天王。
无论是他的身份,还是他的修为,这个“晚辈”都有了让任何人不敢小觑的实力,更不敢轻易威胁的背景。
九王八十一侯!
九王之子,在外就等同于无冕之侯。
“应家母,武广此次前来,有事相求。”
杨武广见她离开,立马出声说道。
“你一来就毁了我应家牌楼,更坏了我应家儿郎的道行,这是有求于人的样子?”
应家母背对着他,心平气和的说道。
面对她的背后,杨武广不觉得有什么不当之处,于情于理这一位都值得他稍加尊敬。
若来的是应家主,自己恐怕都不会和他说什么废话,直接开门见山,对方也不会说一个不字。
“应家牌楼是北玄宫洲的第一座牌楼,它不倒,其它牌楼也不会倒。”
“那又如何?”
“应家母,您应该明白,如今这世道,是圣国的天下。”
“那又如何?”
“您侠肝义胆,无畏强权,不惧生死,但您也该想想应家儿郎的处境?牌楼一日不倒,你应家就一日是与圣国为敌,是与天下为敌,那你应家儿郎行走江湖,谁敢保证不会被有心人利用?不,无人敢保证,您也不行。”
应家母听完过后,默默无声,但她明白,这是真的,也是事实。
就在她回家的这几天,应家在外的儿郎已接二连三地音信全无,下落不明。
“但武广敢在这和你保证,只要牌楼倒下,从今往后,应家儿郎行走江湖,绝无人敢暗中使坏。”
应家母这才哼了一声。
“至于那位武者,若是应家母觉得我下手过重,那我就亲自出手,替他续弦,再回巅峰。”
应家母立即回头,盯着这位本该是晚辈的“晚辈”。
“若是不成功,武广愿以死谢罪。”
“好,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