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这声,杨武广睁开双眼,目光如炬,霎那间显化一道神光,照耀四面八方。
“居然没死?”
杨武广见着那一缕走脱的不朽气息,暗暗吃惊,却不甚在意。
“武尊,你这是怎么了?”
应无双见着神光,双目刺痛,急忙闭上双眼,失声问道。
“我没事。”杨武广平静地回道,“我要离开应家了,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走?”
应无双一时怔在这里,犹豫不决。
“你的境界已经不足以守护应家了,若是执意待在这里,最终只会让自己越来越浮于世俗,不得大道。”
杨武广本不想和他说这些,但话到了嘴边,还是没忍住要说出来。
“你是我第一个觉得算是个对手的武夫,我不希望你最后连近我身的本事都没有,就这么垂垂老矣。”
“武夫长生久安,但最终还是会死的。武夫之上,便是非凡,也是不朽,但你不知,非凡之上,还有超凡;超凡之外,还有圣贤。”
“应无双,大道难行,虽不要争一时无双,但也要争个不朽之境,否则你又怎么领略时光的魅力。”
杨武广忽然双手握紧了戟,眉头紧锁,似乎盯着什么再看,“我杨武广看中的人,你也敢来抢?”
应无双听着这话,忙向后退,但见杨武广一步跨出,似乎从自己的眼前消失,但下一秒却又如遭重创,一口血喷了出来,无力地跌落地面。
“你到底怎么了?”
应无双见着他的气息若有若无,无不担心地问道。
现在的杨武广不能死。
应家还没有站起来。
他应无双还没有站到他的肩头。
杨武广却一把抓住他的肩头,眼神死死地盯着他,“不朽,你快点成就不朽。”
说罢,杨武广就不顾一切地冲天而起,以手中冲天戟破开天幕,消失不见。
原地,应无双怔怔地不知所踪。
此时,正在茅屋商讨的李成蹊噗地一声口吐鲜血,一只手紧紧地捂着胸口,五指死死地抓住,心如刀绞。
秋子良见状,一颗心可谓是操碎了心,恨不得一下子掰成十几瓣,一人丢一颗心过去。
然而,还不等他询问,就见空中忽然落下两道身影。
“秋道兄,必德受了重伤。”
秋子良额头瞬间皱成了大大的川字,一脸无奈地接过董必德,伸手往他的脉搏一搭,大吃一惊道,“他是和哪个冰系不朽动了手?”
“秋大哥,李成蹊似乎晕过去了。”
还不等他把脉诊完,就听应妱琉怯生生地喊道。
周郎一见着她,顿时双眼放光,只觉得碧玉在前,不睹不快,忍不住失声问道,“敢问这位姑娘芳名?”
应妱琉从未见过这种炙热的目光,吓得赶忙小鸟依人地藏在秋子良的背后,使劲地挤着他的胳膊,柔柔软软,“秋大哥,我怕。”
秋子良不解风情地回道,“不必害怕,这位是李成蹊的仆从,谅他也不敢对你怎么样。”
秋子良知晓一切,唯独不知眼前这个人,原因无他,只因根老和李成蹊都对他闭口不谈。
“我是不能拿她怎样,但你再不怎样,必德就要怎样了。”
周郎忽而平静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