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子应妱琉,本是应家女,近来受故蒙冤,藏身于此。”
青罗伞的俊秀公子救下了她,便和那黄罗伞的布衣男人关上了门,等她出去。
青罗伞秋子良一听这个名字,不知为何,苦笑一声。
应妱琉当即怯生生地问道,“敢问公子为何发笑?”
秋子良先是抱拳,聊表方才的失礼,再是慎重回道,“实不相瞒,在下姓秋,名子良,乃是洞溪里人士,更是钦侠之后,此次来访,正是为了拜见应家母。”
“你们是来找娘亲的吗?”
“正是。”
“难道你们不知我娘亲坐镇极冰之地,极少行走江湖?”
秋子良与李成蹊对视一眼,李成蹊只得摇头,这种事他是不知道的。
“应小姐,实不相瞒,吾等也是临危受命,知之甚少。”
“我娘前些日子还在家中,但前几日已经离开了,你们若是想见她,我可以带你们去极冰之地。”
秋子良思虑再三,如实相告,“其实我们这趟来,主要是想带走应妱璃。”
应妱琉一听他们要带走师姐,当即想起一事,难以置信地问道,“你们是师姐家乡的朋友?”
“可以算是,也可以算不是。”秋子良坦诚回道,“我们与她勉强算是认识,旁边这位和她似敌似友,年少之时多有意气之争,当然下手之时也不分轻重。”
应妱琉脱口而出,“他是小木头?”
李成蹊尴尬一笑。
应妱琉却大大咧咧地笑道,“我知道你,师姐说你是不解风情的单身汉,桃家姑娘也是瞎了眼,才会跟着你。根老更是老糊涂,乱点鸳鸯谱。”
李成蹊越发尴尬,就连秋子良都不免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连连朝着她使眼色,可惜她说的欢快,不甚在意,哪怕是发现了,还笑问一句,“秋公子,你眼睛怎么了?”
李成蹊立马一拳砸在他的肩头。
秋子良抱痛回道,“吃饱了风,喝涨了云,闲的。”
应妱琉似乎把能说的都说完了,这才提及正事,“我家师姐要被人娶走,你俩正好来了,赶紧去救她吧。”
“嗯,我们前来,也正是为了这事。”秋子良神色严肃道,“洞溪里的姑娘极少外嫁,儿郎娶妻也极少是外地人,这是当年钦侠留下的规矩。”
应妱琉小小的心儿听到这话,突兀地一阵不安,看着秋子良的眼神似乎有些黯然。
“子良,她似乎看上你了。”
李成蹊历来细心,好留意身边人的言行举止,当下就发现了她的不对劲。
“大事在即,哪里顾得了儿女情长,何况她还是个外姓姑娘。”
“根老,我看你的本意不是撮合董必德和应妱璃吧。”
正在客栈观看镜花水月的红衣女子见到这一幕,突发奇想。
根老也不拐弯抹角,直言不讳道,“子良这个孩子心思太重,容易剑走偏锋,行将差错,就是万劫不复。有个无忧无虑的女子傍身,好比在脱缰的野马面前放了一根桩,你可以跑,但跑累了,还是可以回来歇歇的。”
“据我所知,应妱琉被她娘关在家中,已有五百年了吧。”
桃不言身为世家之女,自然对天下世家有所了解,对这个出了名的笼中雀也是略有耳闻。
应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不识。
这句话说她是再合适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