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头新晋灵魔,也敢在我面前造次?”
杨文广双眼一睁,在那眼瞳之中赫然浮现一粒金光,熠熠生辉,叫人不敢轻视。
金光一现,周郎便不由自主地被推出身外,游荡在天地之间。
杨文广目光所及之处,周郎更无形消散。
“糟了,他苏醒的意识比我预估的强太多了,我竟然压不住他。”
周郎不敌,只好假遁走云海,逃去万里之遥。
这时,杨文广看了眼李成蹊,他顿时觉得汗毛倒竖,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一群废物走什么江湖,殊不知越是沾染因果,越是容易难升不朽。”
杨文广见他并无异常,便忽然间收了眼中的金光。
接着,杨文广再次睁开双眼,仿佛对刚刚的事毫无察觉,只是问道,“你俩在做什么?”
李成蹊立马起身,闭口不谈。
张迎春昏死过去,迟迟不见醒来的迹象。
“七谷,我觉得咱们可以离开了。”
既然看不到应家,那就算了吧,其实杨文广打从心底都不是太在乎什么。
“我有一计可让你见着应龙侠牌楼,但你要配合我。”
李成蹊忽然说道。
杨文广不疑有他,开口问道,“什么办法?”
李成蹊神色肃穆,翻手一捏,一缕缕寒气聚拢成丝,继而合成三支冰香,被他握在手中,“你随我念。”
“拜洞谒溪,敬天礼地。”
“拜洞谒溪,敬天礼地。”
“根老在上,遂我心愿。”
杨文广突然就不说话,而是露出一抹困惑,“奇怪了,我明明想说话,但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你真的想见,就听我的安排。”
杨文广点了点头,脸色凝重地蠕动嘴唇,先是无形无声,慢慢地有了口型,再接着有了声音,弱不可闻,但再过一会儿,声音就渐渐地清晰。
李成蹊心中暗道,“若不遇着危险,那个意志不会轻易苏醒。”
“根老在上,遂我心愿。”
这一刻,根老从天而降,手持一根拐杖,上来就是一拐杖砸在他的脑门,直接敲晕。
“根老,当年应龙侠牌楼建造之时,您可在场?”
根老点了点头,更多地还是将目光聚集在杨文广的身上,“非天魔不可找出这些人。”
哪怕他知晓乾坤万物,可涉及不朽意志,依旧会有所缺漏,尤其是千年之前的万法昌隆,更是让人无计可施,无处可察。
至今为止,根老都不清楚洞溪里有没有藏着这种人。
这些人无处不在,却又无迹可寻。
“根老,我想请您再打造一座牌楼。”
“当年应龙侠与钦侠打造牌楼,是为了传承他们的意志,如今那个意志已有了归宿,我再想打造牌楼,也无能为力。”
“若是以我的意志打造牌楼?”
“你的心意不够真挚,很难打造一座历经千万年不倒的牌楼。”
“没有别的方法?”
“有,但代价非常大。”
“什么代价?”
“以十尊不朽法相的道果为边,以你的一枚道果为心,聚拢成楼。”
“我现在连不朽真身都很难对付,更别谈不朽道果。”
“对你而言,很难,但对于星河来说,很简单。”
李成蹊一听到耿星河的名字,欣喜若狂地问道,“根老,他现在也是不朽了吗?”
“他跟在他的身后,不能以常理而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