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煞武势,我也有。”
就在这时,李成蹊站在坑上,大笑一声。
窦立堂脸色惊变,急忙飞身上去,但此时四面八方却飞来一把吧冰刀,嗖嗖声不绝于耳地袭来。
“不好,这些冰刀都是武夫气所化,我的体魄撑不住。”
窦立堂架住一刀,立刻被炸裂的武夫气划破脸颊,心头大惊失色,双手急忙转动冰刀,幻化出一座冰笼。
砰!砰!砰!
“我倒想看看是你的冰笼结实,还是我的冰刀锋利?”
“与其说是看矛盾,不如说是想要比拼咱俩谁的真气雄浑更胜一筹吧。”
“哈哈,不愧是窦家第一武夫,什么野心都瞒不过你。不错,我今天就想看看你到底能有多少真气。”
“我能不能知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只是想知道,有天你不能再动用真气的时候,又该拿什么力量来对付你的敌人?”
窦立堂眉头一皱,只觉得心中有一道灵光乍现,还来不及多想,就察觉到冰刀攻势渐凶,只好放下这个念头,将冰刀往背后一挡,身子半沉,“我是武夫第一人。”
李成蹊本想说知道了,却猛地发现冰笼之中的窦立堂不见踪影,不仅如此,还听到周郎的笑声暗中响起,“这个武夫很有意思,分明还没踏入不朽之境,却在下意识地动用不朽之力,将这方本该禁锢的天地转化为他自己的战场。”
轰!
这一刻,窦立堂陡然现身,地煞武势瞬间撑开,恍若顶天立地,“不至巅峰,怎知巅峰风光?”
“你将这种似是而非的境界视为巅峰?”
李成蹊忽然来到他的背后,伸手拍在他的肩头,欲言又止地看着他,嘴角还挂着淡淡的笑意。
“不可能,你只是一介药奴。”
“给我下去吧。”
李成蹊抬手就是一巴掌呼在他的脸上,看似是打在他的身上,实际上是落在了他的心湖,痛彻心扉。
噗!
“你究竟是谁?”
“与其在乎我是谁,不如考虑如何应付我这种敌人。”
李成蹊追了上去,一脚踩碎他的胸骨,掏出胸口的一根白骨,砸在他的脸上,“这是不是你的骨头?”
窦立堂下意识地回道,“是。”
李成蹊似笑非笑地问道,“那你摸摸自己的胸口?”
窦立堂果然去摸,竟然发现哪里有什么伤势,再伸手去抓脸上的白骨,却发现空空如也。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真是个蠢货,我真不懂你为什么要帮他这个忙。”周郎见他这般不开窍,忍不住抱怨道,“就这样的货色,我随便去抓,都能抓来一大把。”
李成蹊却持截然相反的念头,“他这样的境界或许一抓一大把,但像他这般的人,你却不可能找来太多。”
“我纵横域外多少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若是根老没说错的话,你似乎只是印照我而生的心魔吧。”
周郎哈哈一笑,“当初就不该临时兴起,在那时候现身于世。”
“哦,照你这么说,我在将来也会去哪里,而且还不是这个心态?”
周郎躺在心湖,懒洋洋地回道,“是个人都会变得,哪怕是不朽也不会一成不变,何况是你们这些新晋不朽,见得实在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