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路比其他的路要宽,里面的风也更大,出来的寒髓虫也更多,想来那只大的应该就在里面。”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一直不肯告诉我?”
“我就是一介药奴罢了。”
“贤弟这是哪里的话,如今谁不知道你是我的兄弟,哪个前来采药的人不得高看你几眼?”
狗腿子搭在化身五谷的秋子良的肩头,热情洋溢地亲近道。
“大哥终究是大哥,是个自由自在的散人弟子,不像二弟我只是个采药人,是一介微不足道的药奴,走哪里都被人瞧不起。”
秋子良喝着苦酒,心里的苦都浮在脸上。
狗腿子也是服了他,每次自己来拿药,他总要蹬鼻子上脸,拉着自己嘘寒问暖,哭诉衷肠,可偏偏自己被委以重任,不得不和他和颜悦色。
嘘寒问暖也就罢了,可他说来说去就是那些事,抱怨来抱怨去也无非是那些人。
狗腿子都忍不住想到,药奴就是药奴,一辈子的眼界或许就这些人,也只能是这些人。
“二弟,要怪就怪封侠不争气,白白丢了大好的世道,使尊卑有序,贵贱有别,让你这种可怜人无所依靠。”
狗腿子想了半天,或许也只有这个理由够说服他吧。
“要是封侠还在,虽然大家心里看不起你,但明面上也不会有人敢说,你好歹过地还算体面。”
“大哥,小弟从来不怪世道,只怪我不够努力。”
狗腿子连连点头,见他喝的差不多,立马说道,“二弟,大哥还缺几味灵药,你去园里给我取来?”
秋子良半醉半醒,摇摇晃晃地回道,“大哥说什么话,缺几味?”
狗腿子想了想,“三株就够。”
秋子良挣扎着起身,踉踉跄跄地走近药园。
狗腿子瞧着他,生怕他一个晃悠,一屁股摔在地上。
没一会儿,秋子良就拿着灵药出来了。
狗腿子接过灵药,马上就回去了。
“师兄,这是您要的灵药。”
“放在边上吧,那个药奴现在怎么样了?”
“回师兄的话,药奴差不多快要不安现状了。”
“你有几分把握能说服他为我所用?”
“十成。”
“好,若是事成,少不了你的好处。”
狗腿子欣喜若狂,“师弟定然不负所望。”
“下去吧。”
狗腿子麻溜地退了下去。
这时,屋内突然出现一个浑身缠绕黑气的不朽。
“师傅,你的情况又变得严重了。”
杨兴广担忧地说道。
黑气不朽自然就是大长老,看了眼桌上的灵药,直接就吞了下去,“我还能撑得住,倒是你有没有摸着门槛?”
“师傅放心,再给我段时间,我立刻就能晋升不朽。”
“嗯,等你成就不朽,将道果借我一枚,我也能缓解缓解如今的痛苦。”
“师傅,你到底怎么会突然就变成这副模样?”
大长老摇了摇头,“闭关醒来都是迫不得已,我隋炀宗的地脉似乎被人动了手脚。”
“地脉变化都逃不过宗主的监察吧。”
“不错,手握宗主令牌,就能洞察一切。”
“但是师傅,宗主已经很多天没露面了。”
“这么大的事情,他不可能不知道。”
“师傅,你要不要去看看?”
大长老如同受了惊吓,连着摇头,“不行,我如今这副姿态,若被别人撞见,绝对会打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