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觉得自己还能走的了吗?”
秋收万站在半空中,居高临下地俯瞰人间,目空一切。
佰夫长上官鼎见大阵被破,反而收敛了先前的飞扬跋扈,而是处处让统领走在前面。
统领看着那三个奄奄一息的武夫,心中默然,哪怕是不同阵营,他也依旧尊敬那三个人。
为了心中信念,至死方休。
这份信念,值得尊敬。
然而,秋收万却没有这个念头,公然落在陈棠慠的边上,一手提起他的脑袋,“你敢走,我就敢叫他死无全尸。”
正缓缓走着的嫦霖少突然停了下来,既没有歇斯底里的咆哮,也没有徒劳无功的威胁,只是平静地转过身,静静地看了眼他,然后又开始往前走。
“嫦霖少,难道你忍心你的至交好友曝尸荒野?”
嫦霖少不屑一顾地回道,“秋收万,难道你不知道你手中的那个人其实打小就一直欺负我?”
“认真说来,我其实要感谢你替我做了想做但不能做的事。”
秋收万听到这话,只觉得趣味横生,“妙人,你可真是个妙人。”
与此同时,秋收万暗中传音给随行武夫,“不惜一切代价,必须要杀了他。若是让他走脱,只怕我寝食难安。”
“公子,这个人一直不曾出手,我们摸不清虚实,贸然出手,只怕会打草惊蛇,让他一心逃离。”
秋收万挑了挑眉梢,转头说道,“上官鼎,这个人你替我杀了他,如何?”
上官鼎笑道,“堂堂秋氏公子,还要我动手帮忙?”
“若是你能留下他,我愿送你十位武夫。”
上官鼎顿时眼前一亮,如获至宝地笑道,“不愧是秋氏公子,出手就是阔绰。”
说罢,上官鼎腾身而起,嘴里喊道,“兄弟们,都各显神通吧,谁能侥幸活下来,那武夫就归谁所有。”
话音未落,就见一位位武夫浮现于世,或在街头,或在酒楼,或在云头,或在道上。
“曾闻嫦霖少与大妖有一桩秘而不宣的姻缘,他怀中那节青竹就是明证,所以诸位兄弟下手之时,务必要慎之又慎。”
上官鼎说完这话,直接亮出一杆银枪,人尚未动,但寒光一闪,已直逼他的眉心。
嫦霖少如同闲庭细步,碎而不快,见寒光来袭,青竹一横,直接挡住了寒光,而后一脚跺在大地,腾空而去。
上官鼎笑道,“难道你们就都只会看着,不想出力?”
云头武夫闻言,当即身子一压,幻化一头百丈妖兽,从天而降,口中笑道,“妖君巍峨!”
话音落下,嫦霖少顿时身影急速下坠,竟是挡不住妖兽之云,瞬间跌落地面。
所幸嫦霖少一落地面,就突然摆了个拳架,豁然散去妖兽之云,以一种玄而又玄的古怪站姿迎上。
以上官鼎为首的五位武夫一见这副拳架,心头竟然不由自主地纷纷模仿,但却不得要领,一个个地气息紊乱,连连倒退。
“这拳看似形全,实则只是貌合,神早已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