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句话封少师可以不说,李成蹊也不会在意。
但他说了,总会有人不痛快。
比如狄进金就破口大骂道,“你个睁眼瞎难道看不到我蹊儿哥这么好的一块璞玉?”
“你自己瞅瞅你带出来的那些损色,哪个人是真正地独当一面?”
“邴易云不是你一直教的,封易彤甚至都不算你的学生,岳牧野就更别提了,一个扶不起的阿斗。”
正暗中看戏的岳牧野一听到这话,立马气不打一出来,“小财迷,有本事你把最后一句话再说一遍?”
狄进金寸步不让道,“岳牧野,你就是个不可雕的朽木。”
岳牧野气的脸色通红,掏出方正铜鉴。
狄进金立刻一溜烟地跑到董必德的身后,只见董必德眼神凌厉地抬起,一言不发。
岳牧野马上收回铜鉴,一脸平静地笑道,“小财迷,我和你开个玩笑,别太放在心上。”
狄进金吐了吐舌头,不屑一顾。
这时,他的身后忽然有一只手搭在他的后脑勺,“小财迷,不许胡言乱语。”
狄进金颇为享受地摇了摇头,纵情地享受着手心传来的温度,“呵呵,知道了,蹊儿哥。”
“封少师,我当才掐指一算,你最近有段姻缘。”
这时,默不作声的桃不言忽然开了口。
一语成箴!
与此同时,所有人都觉得这句话势必成真。
封易彤眉头一拧,有些不快。
秋子良赶忙暗中传音道,“你要是动手干预,就不是简单的意气之争,而是封、李二氏的门户之争。”
封易彤不以为然。
“以小木头的性子,事到临头,他可不会顾着什么雄图大业。”
封易彤还是不为所动。
“难道你觉得你二叔会在乎这点小事儿吗?”
封易彤还是义愤填膺。
秋子良见说不动他,赶忙游说封少师,“还请您开口回个话,要不然邴耿之争将会重演。”
封少师当即回道,“易彤,这件事到此为止,何况二叔确实至今尚未婚配,也的确该找个夫人继承香火。”
“封家有我。”
“二叔家可没有你。”
封易彤只好作罢。
“二叔知你的心意,也谢谢你的心意,但你现在也不是个小女生,再也不能任意妄为了。”
“不言,没有下次。”
桃不言翻了他个白眼,默不作声。
李成蹊只得无奈地赔罪道,“封少师,是我管教不严了。”
封少师轻声一笑。
“来了,我花钱雇来的武夫们全都来了。”
就在这时,狄进金忽然笑道,“现在是时候让你们见识富可敌国的力量了。”
说完这话,狄进金落在地面,环顾一眼那些良莠不齐的武夫,问道,“今日谁斩杀一位窃夫,赏十战功,不论境界。”
“谁斩杀一位武夫,赏百战功,不论好坏。”
狄进金顿了顿,看向云海之中脸色铁青的安如侯,“谁要是能找到他的法相,赏不朽之境。”
此时,有个贼头贼脑的武夫站了出来,看向天上的那个模糊身影,问道,“你凭什么可以赏我不朽之境?”
狄进金双手一招,就见天上的那些人一一现身,而后大张旗鼓地笑道,“就凭我背后的新晋不朽。”
忽然,人群中站出来一个人,指着李成蹊惊恐地吼道,“是他,灞陵桥的武夫吴方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