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白锦坐在魏言的怀里收到了刘府送来的信。
鸣玦把信封送来的时候,魏言从里面抽出请帖瞥了一眼道:“这么快就送过来了?”
白锦探了探脖子道:“刘家送来的?”
“嗯,”魏言应了一声道,“六月底,也就是八日后,地方定在了城郊凤湖的斗艳亭,有一个赏花会,请的是各府的女眷,你要去吗?”
“赏花会?”白锦重复了一遍,歪着脑袋问他,“只是什么?”
魏言这才想起她不知道,于是给她解释道:“就是每人带一盆花过去,比比谁的花开的好,谁的花名贵。”
白锦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她心里其实是清楚的,以前在海陵城的时候她也办过这种宴席,也不过是打着赏花会的名号和一些女眷拉近拉近关系而已。
刘家还挺有钱的,前脚亏了这么多的银子后脚就开始准备这种东西。
“你能陪我去吗?”她记得之前有些女眷也会带自己的相公过来,也不知道这边允不允许带。
也不知道是不是白锦的眼神太过焦灼,不喜欢这类活动的世子爷颔首道:“那日早上可能有事,等办完事以后我来接你如何?”
白锦笑着拍手道:“多谢爷。”
她也不觉得刘家真的想办这种没有意义的东西,醉翁之意不在于酒啊。
魏言把目光投向了站在远处扎着马步的少年,白锦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白山正端端正正地站在校场中间扎着马步,现在才卯时初温度并不是很高,但是他已经满头大汗还不敢伸手去擦。
“你还真的舍得让他过来。”魏言捏了捏嫩的和豆腐一样的脸,惹得她直拿不满的眼光看着她。
白锦一边回答一边找着机会反咬他的手:“他喜欢我为什么不让他来,我还怕他整天读书当一个书呆子呢。”
魏言轻笑一声道:“如今考试,靖南本地也就设置童生和乡试,若是要参加会试还是得去京城,但是学武的会直接可以报靖南军参军,开头虽然是苦些,但是熬过去便好了。”
白锦自然是懂这个道理的,不过她也不一定要白山走这一条路,一切都还是悠闲与他自己的意愿,多会一些东西就多条路可以走,魏言愿意教他何乐而不为呢?
不过学什么也都要从基础开始,魏言看他站了两盏茶的时间就有些吃不消了,让他休息了片刻再绕校场跑了三圈才算今天结束。
白锦把放凉了的茶递给了白山,便伸了一个懒腰道:“好了,没什么好看的了,我也应该去睡回笼觉了。”
白山把茶一饮而尽背上了布包向白锦道了个别,魏言让府上的小厮驾车把白山送到书院,顺带吩咐他晚上再来。
上午的时候魏言有事又不在府中,而白锦就突然无聊了起来。
自从嫁入靖南侯府之后,账本留在了盐铺里没有带过来现在全部都是交给穆管事处理,而靖南侯府的账本又有专门的账房看着完全不用白锦操心。
所以一时间白锦成为了真正的甩手掌柜。
她还是得找点事情来做,于是她便去了厨房。
白锦这辈子有一恨——不会下厨,既然这几日没事她便打算洗心革面把自己的热情投身到厨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