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流了很多血，顾思因看到手上都是血，她眼泪啪嗒啪嗒就掉下来，“徐嘉礼，你没事吧，你不要这样子，你不会出事吧——”

男人明明都是血，但他就好像感觉不到任何痛一样，他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在顾思因掉眼泪的时候，徐嘉礼却是抓着顾思因的手，按在刚刚没有拔出去的那把刀上，甚至在这个场合徐嘉礼还能笑，对着顾思因在笑。

他说：“顾思因，你既然是警察那边派来的，那你不是应该希望我死吗，杀死我这样的大坏蛋不是很好吗？”

他明明浑身是血，但是他居然还能对顾思因笑。

“派过来监督我的卧底小姐。”徐嘉礼低着声对着顾思因说道，他甚至边说边抓着顾思因的手要把刀更进一步推进身体。

“你疯了吗？你是不是疯了徐嘉礼！”

他就是疯了。

他的笑容不变，既残忍又迷人的笑容。

“我不是卧底，我不是卧底，我没有觉得你是坏蛋，徐嘉礼，你不是坏蛋。”顾思因抓着徐嘉礼，外面已经有警车和救护车的声音。

顾思因沙哑地说道：“我从来没有觉得你是坏人，你做的所有的事情都是为了……”

“为了什么。”

“为了我！你会这么对林家我知道是为了我报仇。”顾思因贴着徐嘉礼的耳边，她惊慌失措地说道：“是我，我是顾诗诗，我是顾诗诗，我是顾诗诗也是陈招娣。”

她直接承认了，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徐嘉礼用这样近乎残忍又偏执的方式逼着顾思因承认了自己，甚至顾思因担心徐嘉礼不相信，她还拿着手机，“我可以证明的，我有证据，是我我承认了是我，你千万不要有事，你别再做这种事情吓我了徐嘉礼。”

“不需要证据。”徐嘉礼盯着顾思因，他终于停止了手中的动作，看着顾思因因为他哭因为他难受因为他妥协，仿佛身上的血不是他的，仿佛一点疼痛都没有，他甚至能心情愉快的抓住顾思因的手对顾思因说道：“抓住你了。”

抓住你了，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