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因，够了，你别再说了。”

顾思因看着顾诗诗，“我说错了？很多对你不利的舆论不是他们传出来的？你自己传的吗？你追求宋时意的事情也是你自己传得众人皆知，只是喜欢一个人做了点事情就学校人尽皆知了，总有人帮你传播这些消息吧。”

这个阶段顾诗诗虽然也有过为了宋时意出现自残倾向，但抑郁症并没有太严重，严重到为了吸引宋时意频繁闹出自杀的事情，现在很多人知道顾诗诗也是因为她追宋时意追到面子都不要，再加上有薛白露为首的那群人恶意诋毁。

顾诗诗好一会儿才说道：“他们说得也都是事实，我确实喜欢十一。”

“喜欢他喜欢到帮他追别人？”

“如果我不帮他，他就不会再理我了，你以为是我想帮他吗，是因为我害怕，我不能让他不理我！”

顾思因看了顾诗诗良久，好久才说道：“我以为你刚刚低头的意思是我们已经和好了。”

“只要你不干涉我，只要你帮我……只要你帮我稳住十一，只要你愿意帮我，十一肯定会对我越来越好，你一直都是我的好堂妹，你不是从小就一直站在我这边，思因，只要你帮我。”顾诗诗抓住顾思因的手。

“宋时意的事情我没办法帮你，不过我现在知道你的意思，我不会再说任何让你不开心的话了。”顾思因抽回手笑道：“堂姐，你也别再做让我不开心的事情，今天晚上的事情就当打平，你先进去，我去补个妆。”

顾诗诗知道顾思因生气了，“思因，我……”

“你再说什么我就要生气了，你不是知道我一向任性妄为，我一生气在重新回到饭桌上再说什么难听的话就不要怪我了，毕竟我还年轻我实在没办法控制住自己的脾气。”

顾诗诗张了张嘴，她知道顾思因是真的生气了，她担心顾思因真的口无遮拦再说出什么惹怒薛白露甚至让宋时意生气的事情，只能张了张嘴，最后回到了包间当中。

顾思因揉着眉心，说要补妆当然是借口，原本过来只是想要和宋时意说清楚外加好好敲打敲打薛白露，没想到堂姐突然妥协说出那样的话，她还以为堂姐因为她的缘故终于能放弃宋时意，能把心思从宋时意身上抽回来，愿意及时止损，所以她还想着干脆直接彻底撕破脸，顺便把堂姐从这样疯魔，完全没有把顾诗诗当成团体一员，一边压榨顾诗诗转头又对着其他人冷嘲热讽嘲笑顾诗诗的病态社团拉走，没想到顾诗诗反倒是怪她多管闲事。

顾思因正要往洗手间进去，这个时候刚好有人出来，她皱眉一抬头。

挡在她面前的人是徐嘉礼。

徐嘉礼。

徐嘉礼居然站在洗手间外的公共区域抽烟，他手上还有燃尽的半根烟，没有抽完，大概因为烦躁所有把最后半根烟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顾思因心脏紧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但想到自己的计划，知道她再主动搭话就要破功了，更何况看这架势可能是刚碰到，她不要想太多，以为是徐嘉礼故意在外面守株待兔——

顾思因刚要往另一边走，徐嘉礼也走到了另一边。

顾思因抬头看向徐嘉礼，脸上露出了些许惊讶的表情。

徐嘉礼的角度逆着光，阴影遮住了他脸上的表情，他个子很高，挡在顾思因面前也将灯光部分遮挡，他就这么拦住顾思因。

原来这次已经不是顾思因在自作多情了，徐嘉礼真的在门外守着她等她出来。

她心底生起了微妙的感觉，在这一刻她终于品尝到了甜头，这场拉锯战明显将迎来决定胜负的时刻。

顾思因低着声问：“徐学长，你有什么事吗，如果没有事的话能让开一下吗，我需要去洗手台那边补妆。”

“你之前不是很讨厌他，怎么，现在发现他也和那个人很像吗。”徐嘉礼的表情晦暗不清，声音也略微低沉沙哑听不清情绪。

什么。

顾思因愣了一下，但很快她就反应过来徐嘉礼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

“我没有想到徐学长直觉居然这么敏锐，之前学长不是问过我在通过你看谁，是啊我究竟是通过学长在看谁呢，大概从一开始我喜欢的人也不是徐学长，我也不是只能从徐学长身上缅怀过去。”

那是她曾经对徐嘉礼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