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到了初冬,寒风已经显露了端倪,顺着人的裤脚直直往上钻,寒意仿佛能直接钻进人的骨子里。
沈佰承站在别墅门口,两只胳膊环抱着自己的身子,哆哆嗦嗦地打着寒颤。
他就不信,那一家人还能一直不回家,不出门。
他就一直在这里等,总能把人给等回来。
沈佰承朝自己的手心中哈了一口气,搓了搓冻得通红的手指,心中开始懊悔怎么没把车给开进来,还能趁着干活的人不注意,进去暖和一下。
“你是谁呀?”在院子中干活的阿姨谨慎地迈着步子,将扫帚架在身前作出防卫的姿态,“你鬼鬼祟祟站在这里干啥呢?再不走我报警了啊!”
“我找您的雇主有事,麻烦您代为传达一下。”沈佰承好心好气儿地赔着笑,也不敢对着人家甩脸子,生怕将事态加剧。
阿姨皱了皱眉头,向后退走了几步,眼睛中流露出戒备:“你是什么东西啊?我家雇主出去旅游了,你还等在这里干什么?”
这人不会是个骗子吧?
沈佰承听见他们夫妇出去旅游了以后,怒气冲顶,没顾忌阿姨在场,直接抬腿照着门外的铁门踹了一脚,引起了阿姨的一阵惊呼。
“你什么素质啊?有没有公德心?”
“这人真是,你刚才站在这里的时候我就应该直接报警。”
沈佰承阴沉着面色,转过身,将礼品重新塞回后备箱,怒气冲冲地拉开了驾驶室的门,死命地照着方向盘锤了几把。
他眼眶赤红,气的身子都在打颤,猛然间在心中萌生出了一种危机感。
这个坎,他未必能迈过去。
沈佰承自诩大风大浪十几年,自认为将商场的这一套东西玩了个明白,没想到今日会在这里拌上一个大跟头。
他闭了闭眼,做了几个深呼吸,心中仔细思虑着对策。
他还就真不相信,那对夫妇会为了一个小丫头片子就直接把他逼上绝路,不就是筹码开的不够大吗?那他就继续往上加,加到他们满意为止。
他沈佰承堵上全部身家和他们碰一碰,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谁更硬气。
沈佰承将脚下的油门一踩,原本想开往公司的手转了个弯往家里的方向开。
今日先换一个环境,在公司坐的脑子都要僵化了。
他将车开到家门口,刚好碰见了正在往家赶的侯翠翠。
她将身子包裹的严严实实,鬼鬼祟祟往家里赶。
刚刚入冬,就把压箱底的大棉袄给穿在了身上,脸上还带了个墨镜,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
沈佰承坐在车里鸣了鸣喇叭,将前面的侯翠翠吓了个激灵。
她战战兢兢转过身,看见了沈佰承的车,极为不自然地扯了扯嘴角。
“你穿这么严实,出门干什么?”沈佰承将车窗摇下,皱着眉心,看着侯翠翠奇异的举动。
侯翠翠将脸上的口罩摘下,指了指自己隆起来的脸颊,小声地解释道:“我去打了个针,脸肿了,有点见不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