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站在一旁的侯翠翠忽然开口道:“那郎中是学中医出身的,先前还做过赤脚医生,听说他治儿科最在行了。要不......”
“你那医生正规不正规,有没有行医资格证啊?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沈佰承有些怀疑,有一种一切都像是被算计好了的感觉。
恰好儿子生病,不想去医院,然后侯翠翠就站出来,说她认识一个江湖郎中,这一切仿佛只有自己在被推着走......
他看了看站在一边低眉顺眼的侯翠翠,又觉得是自己多想了。
结婚这么多年,他早就把侯翠翠拿捏地死死的,假如离了他,侯翠翠什么都不是,想来她也不可能翻起来多大的浪花。
“况且就是一个郎中,没权没势的,也花不了几个钱,万一治不好再让他回去好了。”
侯翠翠直接给娘家打了个电话,直接让自己的爹娘最近多留意那个郎中,看见他来就直接把人请到家里。
被晾在一边的沈佰承看着侯翠翠的动作叹了口气,算了,愿意试就让她去试一试吧,万一能治好,左右也不亏什么。
他转身出了卧室门,坐在窗户边一支接着一支地抽烟心中无端地增添上了许多愁绪。
每天都是这样,每天都是一地鸡毛,公司里家里一大堆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等着他过去处理,他从家里连轴转到公司,有时连一口热乎饭都吃不上。
儿子应该就是吃坏了肚子,但是私人医生的水平普遍也都不错,怎么会查不出来问题出在哪里,万一得的是什么绝症呢?
沈佰承将烟头在烟灰缸中摁灭,抱着头狠狠拽了拽自己的头发,心中的烦闷感一直挥之不去,像是有一双大手狠狠地握住了他的咽喉,连喘息都越发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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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她之间能有什么关系?”陈益谦握住沈瑶的手腕,将她直接抵在了墙角。
自从回了家以后,沈瑶就直接把他当成一个空气人,迎面撞上他也就是轻飘飘地从他身边绕开,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懒得给他。
看来这次是真把人给逗狠了,生气不理人了。
陈益谦一边做着自我反省,一边再次绕到沈瑶身边:“我和她真没关系,就算是量尺寸的时候也是专门找了个男的帮我......”
他轻轻拽了拽沈瑶的袖子,声线被刻意压低,像是受了委屈的小狗:“我平日里可守男德了,你要是不愿意别人摸我,自己再摸回来也可以。”
“我又不介意你摸我。”
沈瑶遏制住快要飞起来的嘴角,故意询问道:“人家售货员都问咱们两个人之间的婚期了,你俩要是没什么关系,她一个售货员怎么可能会问这种话题?”
陈益谦面色一滞,他今日带沈瑶就是去量尺寸定制婚纱的,人家测量人员知道来订婚纱,问一句婚期倒也是情有可原。
只是这一问把他自己给绕了进去。
“说不定,人家就是嘴碎好奇呢?毕竟哪里都有喜欢八卦的人。”陈益谦辩驳道。
前几天在徐港的一再坚持之下,他也逐渐相信了保留期待感的道理,若是订做婚纱的事现在就被沈瑶知道,到时候惊喜感便会大打折扣。
沈瑶虽然有些疑虑,但是看在陈益谦认错态度良好的份上,倒也姑且相信了他的说辞。
捕风捉影的东西,倒也没什么计较太多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