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声呢喃道,说给儿子,也说给自己。
“儿子怎么样了?”
听见沈佰承进入卧室的声音,侯翠翠慌忙将脸上的泪珠擦去,在脸上挂上了与平日无异的笑。
现在只有稳住沈佰承,她才能有后路。
“问你话呢,儿子怎么样了?估计也好的差不多了吧,神医身上还是有一点东西的。”
沈佰承将领口的领带松开,脱去了束缚后叹出来一口气,心中虽有疲惫,但更多的还是兴奋。
“我自从在西装上装进去符纸以后,最近的运气那可是出了奇的好,一连拿下了好几个大单子。”
平时就算是他没栽上跟头,他也鲜少有这样的机会将单子直接拿下。
订单已经开好,已经预付过了定金,只要在规定时间内把货弄出去,他就能再挣上一大笔钱,到时候董事长的位置,可不就越坐越稳?
他笑眯了眼,看了看侯翠翠,到底是没有说什么,心中只觉得有一些奇怪。
平日里没见侯翠翠这么安静,要是照着平日,她早就不耐烦,又要冲上来和她理论两句。
不过她现在安安静静地坐着,还真有两人刚刚结婚那时候的影子。
那时他们刚刚结婚不久,他的原配妻子刚一过世,他顶着压力将人娶进了门。
想起原配妻子,沈佰承便如鲠在喉,原本兴奋的情绪都压抑了几分。
算了,一些陈年旧事,没有必要再去提它。
只要好好将神医的符纸弄到手,他们家的日子一定能越过越好。
“神医说,儿子身上不仅仅是身上的毛病,更是上了邪。”她垂下眼睑,无力地将头靠在床头柜身边,仿佛有着千万般的苦楚。
沈佰承脸上的笑容消失,怎么会上邪?
儿子一直好好的,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身上肉眼可见地慌乱了几分,慌忙扯着侯翠翠的手腕将她拉出卧室。
“你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把大师惹生气了,所以大师特意说了气话?”刚开始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怎么他就离开了一小会,儿子就出事了。
侯翠翠没反驳沈佰承的猜测,只是按耐住身子同他讲着道理:“你想一想,什么病就连医术高明的私家医生都没检查出来?”
沈佰承仔细思索了,想想也确实是这么一个道理,随后半信半疑地将手从她身上拿开,眼睛直直地盯着侯翠翠的脸,想要在上面找出些破绽。
“神医说了,儿子身上的邪术很邪门,就连他头一回来家里也没有发现,他正在认真研究怎么把儿子身上的邪给驱走。”侯翠翠迎着沈佰承的审视的目光丝毫不惧,反而大大方方摆明了让他看。
他将眼睛闭上,双手叉腰将身子后仰,疲惫地从口中叹出了一口气。
“我看,咱们也准备准备钱,毕竟邪术高强,神医不能白白给咱们儿子治病。”
“对......”沈佰承点了点头,将她的建议听进了心里。
最近有好几个大单子,不愁没钱用。
就算是砸锅卖铁,他也能拿钱把儿子的病给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