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找什么?”
侯翠翠只觉得自己心跳加速,心脏仿佛要冲破自己的身体,大脑一片空白。
过了好久她才勉勉强强找回自己的声音,费尽心思地解释道。
“我,我过来找我自己的包,但是没找到,我就来你办公桌这一块儿找一找,看看是不是随手放到了哪里。”
沈柏承皱起眉头,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候翠翠的身形。
半晌过后,他开口问道:“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侯翠翠当即否认,脸上的心虚一闪而过,“我只是过来拿一个包,是你自己想的太多了。”
沈柏程不声不响将屋子里的灯打开。
灯光均匀地铺散到屋子的每个角落,整个角落亮如白昼。
“这也是你找包的时候弄的?我的文件上全都是水,以后还怎么用?”沈佰承直起身子,看着顺着桌子滴滴嗒嗒向下流的水珠,面色阴沉的几乎能滴出墨来。
侯翠翠搅紧了手中的衣袋,抿了抿唇向沈佰承道歉。
“老沈这事儿确实是我办的不对,我想着包就在桌子上,就没开灯一个没留神就把桌子上的水杯给碰倒了。”
沈佰承一脸疑惑,第六感告诉他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问题,侯翠翠绝不会无缘无故赶过来给他送鸡汤,并且还正好将手提包落在他的办公室内。
“你在找东西?”沈佰承索性拖过来一张椅子,在侯翠翠身前坐下,眼神中夹杂了几分审视。
侯翠翠的手指又缩紧了几分,指甲几乎嵌进肉里,痛意从手指逐渐往上蔓延,不住地敲打着她紧绷的神经。
怎么回答?
快,快,快。
快想怎么回答?
最终她的眼眶中泛起了泪花,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一般,扑通一声跪倒在沈佰承的腿边。
“全都是我的错……”
沈佰承皱紧眉头,看着侯翠翠眼角的泪痕,瞪大了眼睛。
“你干什么?”
毕竟是多年夫妻,侯翠翠这样一跪,让他心里也有些不舒服。
“有什么话起来好好说,我们都能商量。”
侯翠翠泪眼朦胧,死死地抓住沈佰承的衣角不松手。
“我不该私下联系你的秘书,我知道你最讨厌有人过问你的私事了,都是我不好。”
秘书?
沈佰承想起来总是恭恭敬敬喊着自己沈总的年轻小伙子,眉心跳了跳。
怎么又绕到他的身上去了?
“你没事儿联系他干什么?有什么事不能直接来问我。”沈佰承低声问道。
“我前几天上街的时候,刚巧看见你的秘书从医院的门口出来,我就上去问了问,这才知道你自己做了体检。”
侯翠翠借着沈佰承手上的力气站起身,将眼角的泪花用袖口仔细的抹去,声音愈发委屈。
“我实在是担心你有事情瞒着我,儿子已经病倒了,要是你有一个什么三长两短,那我也活不了了。”
“所以我就想把你的体检单借过来看一看,但是你的秘书心总是向着你,他不愿意给我,我就只能今天专门来这里找一找你的体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