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你想听听么?”
“嗯。”
她点头的时候,发丝从他下巴擦过,痒痒的。
对于张本煜来说,这种感觉很陌生,却也温暖得让人很放松。
他顿了一会儿,整理下思绪,才慢慢道来:
“师娘本是蜀山上的修道之人,她下山求道时遇见了师父。”
“修道之人?”
“嗯,我听师父说,他们是在蜀山峰顶道观中成亲。”
甄玉秀轻轻惊叹了一声。
修道之人成亲本已不妥,他们竟然还在道观之中成亲。
这等离经叛道之事,对她来说实在闻所未闻。
“那时候,师娘已是身负重伤。师父替她剪下一绺头发,然后与他自己的头发相缠相绕,便算是成了亲。”
张本煜顿了一下,继续道:
“没有大宴宾客,甚至没有红烛盖头,可是师父,惦记了她二十多年。”
甄玉秀点头叹道:
“古往今来.那些王侯将相的婚事办得最是热热闹闹,可到头来,大多却已妻妾成群,又如何谈得上真心相待?”
张本煜微微一笑,坐直身子,正色道:
“你毕竟是官家小姐出身,我怕你觉得委屈。”
“我不委屈,只要...能在你身边。”
甄玉秀细声答道,她轻咬下嘴唇,突然腾地站起来。
她到针线筐里拿了剪刀,想也不想,便先剪下了自己的一绺头发来。
回到张本煜身边,她把那绺头发放到孟离手中,赧然道:
“我的剪好了,你要我帮你么?”
柔柔滑滑的头发,摩擦着手心,张本煜点头,知她如此主动不易,便自然道:
“好,你替我剪。”
白盈玉细细用簪子挑出他的一绺头发,小心剪下,放到他手中。
没有过多言语,两绺头发在张本煜的手中,缠缠绕绕,绕绕缠缠,相缠相绕,相绕相缠...
缠好之后,他将头发收入怀中,与那几颗鹅卵石放在了一起。
“现在,你就是我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