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说,他若不是攀上了欧阳修,如何能如此?”
说到此处,他望向张本煜,沉声道:
“你既是都督之子,不能替父报仇也就罢了,为何还要娶仇人的女儿...”
张本煜打断他,冷声道:
“伯父,这也仅仅是猜测罢了,并无真凭实据,即便退一万步,确实如伯父所言,那也是她爹爹所为,与她并无关系。”
“现下.她已经是我张本煜的妻子,今生今世,无论发生何事,我都会好好待她。”
听他二人之言,戴宗微微发了一会儿怔,才恍然大悟道:
“原来你所娶的,正是都督书童的女儿。”
他摇头笑叹,道:
“这世间的巧事,真是都赶到一块去了。”
“他如此大逆不道,你居然还笑得出来?”
王遇春怒道。
戴宗奇道:
“如何大逆不道?”
“甄士隐很有可能就是那个把信给了欧阳修的人,他娶仇家之女,难道还不是大逆不道么!”
戴宗摇头道:
“如果,甄士隐真的就是当年那个书童的话,他能当上姑苏织造,恰恰说明他与欧阳修没有什么关系。”
“这是为何?”
“他若与欧阳修有关系,当今圣上,便决不会用他。”
张本煜眉头一皱,问道:
“如此说来,圣上是知道此事的了?”
戴宗惊诧于他的敏锐,也有些懊恼自己的失言,迟疑半晌,点头道:
“不错,当年都督死得太惨,后来当今圣上,也就是当时的太子来武威巡查时,我便将此事密奏,希望能为都督正名。”
“后来圣上登基之后,便不着痕迹地,把朝中咸阳王党羽全部剪除...欧阳修虽然不能算是咸阳王党羽,但他当时态度暖昧,故而,圣上也将他遣回乡了。”
“对了,还有一事,我这趟进京,也曾听狄大人说过,欧阳修直至贪墨案临判决前,都在大呼冤枉,直说是甄士隐有意陷害他,弄得包大人心里,也生出一丝疑惑。”
“甄士隐有意陷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