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在下让五弟坚持一定要让先生在门口喝这三碗进门酒，倒不一定是为了依这草原上的规矩，只是让先生也感受一下我们草原上子弟的生活。”

“我们这‘草上沙’人丁不多，老幼妇孺，加在一起不过五六千之数，快马倒有二万三千余匹。我们这些塞上弃儿，平时就是这么生活的。”

李楠愕了下，也不知蹇宝为什么会想起说这些，也只有点点头。

那蹇宝一挥手，端起自己面前一碗酒，向李楠一举道：

“喝酒。”

李楠苦笑了下，也只有端起碗来在唇边做做样子。

蹇宝放下酒碗又道：

“先生已见到在下，可觉得有些什么不同吗？”

李楠又是一愕。

蹇宝动动自己的头发，又摆摆自己袍子的下摆，开口道：

“衣服。”

拿起自己面前插在案上的一把刀来：

“器物。”

指指帐外：

“风俗。”

又伸出手指一弹，他强健的手指就弹出一块骨头，正打在帐内地毯边缘的一面羯鼓上：

“还有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