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两年前我遇到过一件事。那年奇寒无比,未到十月已然大雪纷飞,北疆与戎族交界处,有一条红牙河,平日里水流遄急,是一道天险,未想竟在十月里被冻上。戎族便借此良机,派出一队骑兵,在马蹄上包了稻草,欲在红牙河一处隐秘之处,越冰犯我疆土。”
“镇守北疆的将领,乃是麒玉帅江流儿,此人虽然心机一流,却未想到戎族竟有此举,待他发现时为时已晚...”
他刚讲到这里,苏乞忽然摇手道:
“这是国家的事,枯燥无趣,有什么好讲。”
李寻欢笑道:
“做什么不讲?我觉得可有趣得很。”
他虽如此说,却是敛容郑重续道:
“江流儿镇守北疆多年,又曾大败戎族,绝非庸者。他虽知时间不及,却仍是派了精锐部队赶赴红牙河边,未想抵达河畔,却见戎族骑兵尚未渡河。”
他加重语气,道:
“有一支五百人的小队,在那风雪之夜,阻了戎族骑兵半个时辰。”
他说到这里时,苏乞终于不再开口,面色沉重。
那一晚大雪纷飞,戎族骑兵渡河方至一半,对岸斜刺里却冲出一支队伍,挡住去路。
这支队伍人数不多,并不晓得兵法战术,然而武功却均是不弱,更兼泯不畏死。
这样一支队伍,竟是硬生生把戎族的精锐阻挡了半个时辰。待到江流儿军队赶赴之时,生者只余下十余人,红牙河的冰面被鲜血染遍,雪色月光之下,一片猩红。
那死去的四百多名战士中,基本全是胸前受伤,当着纵横天下的戎族骑兵,竟无一人退后一步。
李寻欢说:
“后来麒玉帅忙于抗敌,那支小队的首领借机离开,这人...一直戴着面具,无人知他真实面目,不过倒有听说,那人的前胸上文了一株红色菩提树。哎,只有乞丐才唱菩提落,偏偏这首领身上就纹着菩提,你说多有意思...”
少钱几乎蹦起来:
“够了够了!”